去也沒什麼。好像為了完成畢業作品而到處找材料,焊接每一塊鐵皮和鋼筋的辛苦,也都更有意義一些。
“我知道。”莊越站了起來,走到他旁邊。
他微微俯身,像是把方嘉禾包裹在裡面的姿勢,伸手替他開啟首飾盒,裡面放著一條精緻的手鍊。
手鍊在夜晚泛著金屬的冷光,鏈條簡單連線在一起,中間有一段刻了黑色的外文。
方嘉禾眼睛看著手鍊,實際注意力都在離他很近的莊越身上。
海風撥動著空氣,也將所有來自莊越的氣息都推向他。
“我也只是想送給你。”莊越說著,把手鍊取了出來,就要戴在方嘉禾的手腕上。
方嘉禾想縮回手,但手被莊越握得很穩,沒有成功。
“太貴重了,不用送給我吧。”方嘉禾從不想要來自莊越的謝禮,也覺得接受這份禮物不太合適。
“沒有你的畢業禮貴重。”莊越說得很慢,語氣十分珍重。
方嘉禾只覺得一股熱氣騰上臉,腦子亂哄哄的。
莊越很快戴好手鍊,細長的銀鏈順著方嘉禾的手腕貼在面板上,有些冰涼。
他輕輕托起方嘉禾的手腕,在他耳邊問:“很漂亮,你覺得呢?”
方嘉禾慌亂地點頭,想說莊越不用靠這麼近,卻又遲遲說不出口。
還好服務生開始上菜,莊越也起身坐到了對面。
方嘉禾來過一次這裡,知道每上一道菜,服務生就會為他們介紹菜品的原料,以及廚師如何精心烹飪,但從來沒有像今天這樣聽得仔細,也吃得這麼認真。
菜品配了果酒,方嘉禾不敢再碰,規規矩矩地吃完主食,又吃了冰淇淋和華夫餅,甜品專用的胃得到了極大的滿足。
莊越喝了一點酒,最後叫了司機送他們回家。
即將回到自己房間的時候,莊越忽然拉住他:“下個月有個慈善晚宴,你陪我去吧,戴著這個。”
方嘉禾很久不參加這類社交晚會,內心很排斥,以前對這些聚會的記憶都很一般,因為跟父母一起或是莊越在,才覺得沒那麼難以度過。
“…我去不好吧。”方嘉禾誰也不認識,去了多半也只能尷尬地站在莊越旁邊。
“為什麼不好?”莊越問他,就像以前問他為什麼不再回洋湖區一樣,帶著方嘉禾難以抗拒的堅持。
“我不認識其他人,也不能幫你什麼。”原本莊越就比他擅長應付不熟悉的人,帶上他好像沒什麼幫助。
莊越慢慢向他靠近,解釋說:“就當吃個晚飯,不用做什麼。大家都會攜家屬出席,我沒有。”
他說得很平靜,方嘉禾聽得有點慚愧。
即便莊越擅長應付這些場合,但也不會高興。
讓莊越一個人去參加,連個無聊時能跟在身邊的人都沒有,是很不應該。
“好吧。”方嘉禾聽見自己說,“我去。”
作者有話說
好了,拿捏
人是要主動爭取的
既然答應要去,方嘉禾覺得自己還是應該要準備一下。他沒什麼太過正式的衣服,臨時抱佛腳,想著去買一套成衣。
莊越也想到了這一點,問他有沒有合適的衣服。
方嘉禾老實交代,自己只有畢業時隨手買的休閒西裝。這個時間,定做多半來不及。
方嘉禾和莊越說了幾句,不知怎麼,最後變成莊越跟他一起去挑。
週六的時候,兩人一起到附近的成衣店挑選。
原本方嘉禾想自己隨便買一套,但有莊越在旁邊,他也不好草草了事。
方嘉禾換上店員推薦的一套衣服,對著鏡子看了看。
不知是不是太久沒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