仍舊留在手心,他低頭看著腕帶,看來是不能。
“愣著做什麼?”莊越出聲問他,方嘉禾抬頭,看見莊越站在一處路燈底下,淡黃色的燈光映出他卓越的身形,彷彿為他量身定做的鎂光燈。
方嘉禾走過去時,莊越已經伸出了手。他微微躬身,眸光閃爍:“能和我跳支舞嗎?”
方嘉禾把手放在他的手心,一手搭在他的肩,回覆他的邀請:“我的榮幸。”
莊越隨即牽住,另一隻手搭在他的腰上。
樂團演奏的聲音從遠處傳來,莊越也牽著他動了起來。
斑駁的光影在兩人身上交織流轉,有時只落在眉梢,有時又落在頭頂。
兩人像是八音盒中上了發條的精緻玩偶,即便只有一束光,但主角仍只有他們兩人。
一支舞的時間不長不短,方嘉禾踩到了莊越的鞋三次,但莊越並未說什麼,從容地領著他跳完。
方嘉禾其實暗自練過好幾次舞步,但不知怎麼,和莊越跳的時候又會踩到。
過程也許並不完美,但結尾仍是美好且值得紀念的。
方嘉禾聞到香樟樹的氣味,也聞到了莊越身上的雪松氣息。
他搭住莊越的肩,藉著結尾的姿勢,側頭親了一下莊越的唇。
莊越摟住他的腰,也沒有鬆開,而是拿走了他手上的腕帶。
看著自己的腕帶系在了莊越的手腕上,方嘉禾又生出了更多的勇氣,於是他問莊越:“那你的玫瑰可以送給我嗎?”
莊越沒說話,但他取下了玫瑰,低頭把玫瑰放在方嘉禾胸前的口袋上。
方嘉禾注視著莊越的側臉,睫毛落在他眼下的陰影,還有他專注的眉眼。
兩個人相隔的距離不超過十公分,是屬於親密關係的社交距離。
他閱讀過許多文豪筆下的故事,為那些能帶來愉悅的故事沉醉,也瞭解到世上有許多種幸福。
而此刻,那些所有用來形容美好的詞語都變成了現實,變成了莊越的模樣。
方嘉禾一度產生錯覺,以為故事才剛要開始,向著他認為的美好結局進行。
後來才意識到,那其實是已經是接近尾聲的鈴聲,告訴他失去比得到輕易得多。
作者有話說
呀,莊越怎麼剛好等在那裡呀
完美的誤會
方嘉禾最近覺得莊越有些奇怪,又或者說自己和莊越之間的氛圍變得古怪。
起初只是在學校遇見時會避開,放學後也不見他的身影,司機李叔停在門口,說莊越有事先走,他會送方嘉禾回家。
方嘉禾當時並未多想,即將畢業,莊越比他更忙,聽說莊天明為他找了幾位老師諮詢,應該是要為他以後的學校安排。
雖然離正式畢業還剩下兩個月,但大部分學生都修滿了課程,忙著為申請學院準備資料,請假也變得容易起來,課上一下少了大半的人。
方嘉禾在學校見不到莊越,回家後就更難碰見。
他給莊越發資訊,莊越回覆的時間並不規律。有時隔幾個小時,有時是兩三天。
即便在兩人最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