幫助過莊越,是值表示感謝和成為朋友的人。
楊安回頭看他,露出了少見的笑容,手在半空停了停,最後放在門框上:“再說吧。”
他走得很快,十多秒就消失在了走廊裡。
莊越走到他身邊,牽住他的手:“說了什麼?”
方嘉禾低頭看著莊越的手,忍不住握得更緊了一點。
“冷?”莊越說著把他的手揣進外套口袋裡。
方嘉禾搖了搖頭,轉身抱住他,眼眶一瞬間漫上水霧。
“怎麼了?”莊越任他抱著,不明所以地問他。
方嘉禾深呼吸一口氣,整理好情緒,儘量平靜地開口:“楊安都告訴我了,你跟莊伯父鬧得很不愉快,也過得很不開心…”
說到這裡,他還是有些忍不住,聲音有點顫抖:“對不起,我不應該偷偷離開的。”
如果不離開,莊越就不會一個人面對這些,也不會生病。
他以為自己受到很多委屈,卻不知道莊越也同樣難過。
“我以為,我離開你會過得更好的。”結果莊越一點都沒有過得更好,他卻還在因為莊越的不回信耿耿於懷。
莊越安撫似地摸了摸他的頭,沉默了片刻,才說:“不是你的問題,那些事早就解決了。”
“帶你見徐倩,只是想告訴你。我不是因為你父親給的那份協議,才決定要和你訂婚的,公司的事也是。”他慢慢坦白為方嘉禾做過的一切,“本來想讓你覺得安心,結果好像搞砸了。”
莊越沒有一點抱怨,甚至不願意多提一句遇到過的麻煩。
方嘉禾以為的可憐、同情,都是莊越沒有說出口的關心。他自認為了解莊越,卻連這一點都想不明白,要靠別人提醒,才恍然大悟。
他好像下意識把莊越想象成無所不能的人,能夠輕易做到很多事,強行把自己過高的期望加諸在他身上,還要因為莊越沒能做到最好而任性。
“不是,是我…”方嘉禾還想繼續說,莊越已經吻了下來,讓他後面的話都嚥了回去。
莊越吻得很輕,拇指抵在他的下頜,又親了一下他的下巴,“不要總是道歉,你已經做得很好了。”
方嘉禾抬頭,看見他的臉,微微踮腳,吻了上去。
他吻過莊越的眉骨,也親吻他的睫毛,在手指能碰到的有溫度的地方,都留下輕淺的吻。
方嘉禾做得一點都不好,沒有相信莊越,擅作主張地離開,一次都不去找他。
但因為莊越的寬容和堅持,才讓他可以重新擁有他。
很長一段時間方嘉禾都覺得首都是個只會令人傷心的地方,好像所有不幸的事都發生在那裡。父母接連因病去世,只剩下他一個人,似乎回到濱城才應該是最好的選擇。
那裡有他們的家,有很多快樂的回憶,結果忽視了對自己也很重要的人,把莊越留在了他同樣不喜歡的首都。
“莊越,我特別愛你,你知道嗎?”
他撲進莊越懷裡,既然莊越不想要道歉,方嘉禾願意用很多的喜歡回應,要把錯過的,沒有說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