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將方才的事轉陳一番,說道:“如今知道青霄和揚波是清清白白了,老二媳婦教唆青雪誣陷他們二人。”
徐菁聽到前面女兒險些名聲受損就快昏過去了,再聽到後頭,更是又氣又恨,正要不顧端莊上前撕扯白氏之時——
葉誕勃然大怒,擲杯痛罵:“簡直刁婦!青霄約談皇城卒是向我說過的,哪來功夫去會揚波。你為一己之私,竟不顧晚輩清譽,怎配為我葉家婦!”
他竟比徐菁還要激動,雙目發紅,似是深恨急了——這要是溫瀾報上去,就是板上釘釘的治家不嚴,本朝以來,何止一兩名高官因為這樣的事被皇帝訓斥。
自從有了皇城司,這京師的人,關上門的事就再也不是秘密。
白氏嚇得腿軟,青雪更是覺得自己可能真的看錯了,也沒有那麼確信。
葉謙原本要替揚波出口氣,也和徐菁一起被他大哥一嗓子嚇一跳,氣都沒了,尷尬地續了一句:“二嫂糊塗,事關了三個晚輩,你因心中記恨教唆青雪,栽贓揚波與青霄,實在是不應該。”
葉訓臉色發青,一時說不出話來。他與白氏多年夫妻,白氏那個性子,以前也沒出大差錯,誰知自老三回京,卻連連磕碰。
白氏瑟瑟發抖,哭道:“爹,娘,大哥,這真是青雪看到——應當是他看錯了,我也是為他們著想,怕真有這回事才來說的。”
可惜她之前太過篤定,即便果真如此,也顯得此時的話毫無誠意,分明是盼著別人出事。
“大哥,我這個時候休妻,不也影響名聲,何況事不至此,有錯則改。”葉訓強自冷靜,又對白氏道:“你還不給大哥和三弟道歉。”
白氏咬著下唇,向葉誕與葉謙夫婦賠禮道歉。
葉誕冷笑了一聲。
葉謙夫婦也仍是含怨看著她。
葉老爺子心裡嘆氣,老二和老三鬧了那麼多年,這老三一回京,果然不消停,只是他此前真沒想到,老三的繼女會有這樣的能耐。老爺子老夫人處理這樣的事也算輕車熟路了,說道:“此事是老二媳婦無知魯莽,你從今日起在房中反省,好生學學家訓,否則真是哪來的資格教導子女,至於家事,還是勞累老三媳婦吧。”他看白氏還有辯駁之意,又道,“事不過三,你好自為之。”
……
葉青霄當著大家的面,貌似問心無愧地去同溫瀾說話,更顯得坦蕩。
葉青霄小聲道:“二伯母應該拿捏了那婢女的痛處才對,不然怎敢使她,你不會對她做了什麼……”
說不定,移玉以後搖身一變,就成了溫瀾的侍妾!
溫瀾也帶著溫和的笑容,低聲道:“四哥燒糊塗了麼,這自然是我從一開始便安插在你家暗查窺伺的人啊。”
葉青霄:“…………”
為什麼她能把這種話說得如此坦蕩?不知道你們這些察子名聲有多壞嗎??
溫瀾對葉青霄行了一禮,不疾不徐地回身了。
葉誕見了很滿意,甚至對葉謙說道:“千萬不能讓這等事傷了孩子們的情誼,都是一家兄弟姊妹。”
他自然還有一層深意,溫瀾在家時,不說與她稱兄道弟,但總不能得罪了吧。除此之外,這字字句句也是心生。
葉謙也深以為然地點頭,“正是這個道理,咱們這一輩人丁也不多,我膝下更是隻有兩個女兒,日後多得是依仗父兄叔伯的地方啊!”
想想更覺得齒寒,若是白氏的挑唆得逞,揚波婚配後為了避嫌怕是難與孃家往來。
待回去後,葉謙和徐菁仍在說還要好好獎賞一下移玉的忠誠。
移玉乖巧地道:“姑娘對我那樣好,還替我爹孃找了活兒,我願意結草銜環報答姑娘。”
回過頭去,便是虹玉也拉著移玉的手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