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空融為一體。在這裡,一切都被寒冷凝固,生命的跡象似乎都已被這臘月的嚴寒抹殺。
她倆來到一個村莊,在村莊的田埂邊,老弱婦孺們在瑟瑟寒冬下苦苦勞作。乾裂的土地似要將他們的腳掌劃破,每一次鋤頭揮下都揚起一陣參沙的塵土。老人枯瘦的雙手滿是血泡,卻仍緊緊攥著農具,汗水流過額頭,卻立馬在眉梢被凍結。孩子們瘦小的身軀揹著沉重的水囊,搖搖晃晃,稚嫩的臉龐看起來相當黝黑,嘴唇乾裂起皮。婦女們揹著藥桶,刺鼻的農藥侵蝕著她們的身體,咳嗽聲此起彼伏,卻沒有停下的意思,那場景如同被命運無情蹂躪的畫卷,寫滿了艱辛與慘烈。
馮妙元和雲昭君走進一戶農家,冬天的寒風如刀,狠狠的刮過用樹枝扎的小院。屋裡頭,僅有的柴火在爐中苟延殘喘,勉強散發著一絲暖意。一家人圍坐在柴火邊,身上是破舊且單薄的棉衣,補丁摞著補丁。老人在昏暗燈光下修補農具,粗糙的手指凍得通紅,僵硬地穿梭在麻繩與鐵塊之間。女人藉著微弱光線縫補衣裳,時不時哈口氣暖暖手,眼神中滿是疲憊與擔憂。孩子臉被凍裂,躲在父母身後,眼神卻盯著幾乎見底的米缸。窗外,是冰雪覆蓋的幾個番薯,那是他們生活僅有的希望,也是這個冬天殘酷的考驗,一家人在寒冷與拮据中堅守,期待著春天的到來。
馮妙元拿出一捆絲線,打算給他們,但那個農人一見,露出了驚恐的眼神。馮妙元問道:“阿伯,這可以讓你幾年生活無憂了,你為什麼害怕?拿著吧”。那個農人說道:“我們就是有,只能賣給油柏人,他們只會搶,不會給我錢的,還會把我毒打一頓,你們還是快走吧,被油柏人發現你們就死定了,還會連累我”。馮妙元才知道,油柏人控制著這裡的貿易和定價,給了他們也沒用,就收起來了。無奈他們就出了這戶院子,踏上了東還的路。
金有妙繼續在覺明院聽法。 他問道:“啟請上師,我實本真淨,為何忽有山河大地?”。般伽彌陀答道:“一切性不生,一切法不生,妙幻一切真,一真性然,有處不自有,無處不自無。眾生知見立生滅,自性記做有,自性記做無,故說,執妄為識存,妄不止息,念念流發,有六粗相成。山河大地,實性本然,非是山河大地,是名山河大地。眾生執妄,執妄見生,執妄見滅,記有記無”。
金有妙繼續問道:“我誠已明,見精妙明,圓融無礙,我的執妄怎麼會有世界無量色?怎麼解釋這個執妄呢?”。般伽彌陀答道:“這就如同空中執方見方,執圓見圓,如此這般,遍計所執而起種種相,實所標記者,為菩提妙心自性,性本然唯一。如果你能除去世間器記,僅存不真,那還能是什麼呢?就如同這虛空,你不執方圓,虛空何有方圓?菩提妙心自性,就如同這虛空,本不動搖,本自清淨,又不辭諸相發揮。諸相何以能發揮?因眾生遍計執妄”。
金有妙問道:“如此所執,從哪裡來?我見就有大小遠近,我聽就有高低舒緩,我嘗就有酸甜苦辣等等,如此種種,我生身就在,難道是因六根隨身而來?
般伽彌陀答道:“你仔細思維,相固然有大小遠近,見沒有,包括聽嘗等性,並沒有相的差別,故妄從六根而出,其義非實,就像你執大小一樣,眼睛可觀大小,手能握感大小,用音的差別可以判斷大小等等,故妄念妄想,就在當下的一念心執中產生。所執雖然是前塵留礙,如若不執,此種留礙說有實無。見山河大地即見如來妙本,即見相非相,即見如來。故說,空與不空,不在於相,在於眾生知見”。
金有妙繼續問道:“那所說八識就是這前塵留礙吧,也是說有實無?”。般伽彌陀答道:“是的,識種緣所即成,當下妄見,見菩提成種種相殊。這皆是菩提自性,有明白之性,故有妄見,同樣也是這樣的明白,能明白真相而不再顛倒,悟脫生死,解脫自在。故說,迷與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