經過了十幾天,他們才走出這個魔鬼般的迷宮。馬匹又折了幾匹,大家只能換著騎,腳程又慢了許多。出了丹霞迷宮,就進入了一片沙漠。在進入沙漠的前面,有一個鎮子,叫做沙門鎮,這裡只有一條小溪般的河,從昆道山流出,流經沙門鎮,然後隱沒在沙漠之中了。鎮子大概有幾千人,規模不算小,有佛寺兩座,佛法興盛。
巴圖說道:“沙門鎮裡兵士不多,因為南邊是丹霞迷宮,東面和北面是幾百公里的沙漠,西面沿著溪河上去就到了五六千米高的昆道山,所以很少有兵士來這裡,我們大家都進去,在這裡住幾天,休整下”。
他們進入沙門鎮,找到一家客棧,剛好這個客棧的後面就是一座寺院。因為客棧住不下,金有妙和馮炳章和其他幾個人住進了寺院。這裡住持叫戒執法師,在這幾天的住宿裡,金有妙向戒執法師問了很多問題,馮炳章看護絲綢馬匹。
金有妙問道:“敬問大師,我在掖展城,於觀音寺,聽悟賢大師講說佛法,如飲甘露。路人匆忙,未敢停留,不曾細問,啟請大師,為我詳述”。
戒執法師說道:“佛法創立於西梵之地,此地溫暖溼潤,耕業發達。北面是大塬雪地,雪地有夏山,均高六千餘米,東西綿延三千餘公里,夏山北面和昆道山連線處有個口叫做豁夏口,有夏河從此豁口流出一路向東,聽說那裡有道的名。在夏山南面有河叫做梵河,一路東南流行,佛祖就在這裡誕生了”。
金有妙問道:“啟請大師,那為什麼佛法從西域傳入呢?”。戒執法師說道:“大塬雪地太高,人不能攀越,更別說其上面的夏山了,更是人煙罕至。佛法沿著大塬雪地西邊緣北上,再往西就到了陸中海,海邊有一城名商城,那裡的人們知道耶主的名,借名上帝,踐行著佛祖的教法。北上以後往東拐,翻越大月山,就進入了西域諸國。翻越大月山也是隻有一個豁口。西域諸國在中間大漠的四周綠洲上星灑著,有大有小。從西域再往東走,只有這昆道山下的帶狀土川才能通行,所以此土川上的大小城邦,佛法興盛”。
金有妙問道:“那就是說,過了西域大漠諸國,翻越大月山豁口南行,就可以到達梵河流域是吧?”。戒執法師說道:“是的”。
金有妙問道:“啟請大師,佛祖的教法主要有那些呢?”。戒執法師說道:“般若,禪定,精進,忍辱,持戒,佈施名六度。般若就是明瞭生命以及世界萬物的實相。禪定就是如何明瞭這個實相的方法。精進就是明瞭了實相以後,要常與此實相的覺明本定保持一致。忍辱就是說,在偏離這個寂常明定的本體而生心所動時,要有忍辱的功夫。持戒就是說,世人塵勞的心已經生起在無量劫前,那就要持戒才能達到忍辱的功夫。佈施是說,要持戒就要先棄貪慾,就要行佈施道,慢慢放下貪慾的執想”。
金有妙問道:“啟請大師,這六度層層推進,最終是要來到明瞭真相本身並與此保持一致,是不是這樣呢?”。戒執法師說道:“是的,若執心不起,歸元本妙心平,那又何必立此六度而度人呢,故實無一人可度之”。
金有妙說道:“啟請大師,既然眾生歸元本妙心平,怎麼才能歸元呢?”。戒執法師說道:“我且問你,色消退以後和聲消退以後,留下那個不能消退的根本一樣不一樣呢?施主你仔細揣摩”。
金有妙說道:“那沒有不一樣,就是一種明白之性,還能明白下一個色或者聲”。戒執法師說道:“是的,萬物即如在,是六根妄成種種在,六根關閉,萬物自歸。世人若能不執動靜二相,空有二相,也就是說不執一切二元對立相,一切即如體明定,如空體不搖,空也是色,色也是空。如果世人知見對立色空等相,則動靜二相也就成了。故中道就是歸元了義”。
今有妙說道:“此妙本如體,就是實相,有不動不搖的覺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