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好好聽課。
“長孫公，我之前講課的時候您肯定沒有認真聽講！”陳昀笑著說。
長孫無忌老臉一紅，陳昀講經濟時，他確實沒有認真聽。
“陛下，各位朝公，昀再強調一遍！”
陳昀拿著一個玻璃杯，鄭重說道。
“所謂天下財富有定額，大謬之論！”
長孫無忌之前沒有認真聽講，現在急忙想要補上知識盲點，問道：“何以見得？”
“公想必熟讀史書，不說那上古夏商，就說這伐交頻頻的春秋戰國。秦國何以從積貧積弱的西隅小國，席捲天下，統一海內？”
陳昀頓了頓，留給長孫無忌思考時間。
長孫無忌低著頭思考片刻，喃喃說道：“憑藉百萬堅甲利兵，虎狼之師......”
陳昀不等長孫無忌說完，打斷道：“一個邊陲弱邦，何以有百萬虎狼之師，何來堅甲利兵？”
“商君變法富國強兵......”長孫無忌不自信的說道，聲音有點小。
陳昀拍著手笑著說：“對嘍，正是商君變法。”
李二鳳有些雲裡霧裡，商君變法和財富有定額，有什麼直接關係。
“陳昀，你這是倒果為因，秦人依靠商君之法成功，統一天下。魏國李悝、楚國吳起、齊國鄒忌、韓國申不害也曾變法，為何他們沒有成功？”
“還有商君之法和財富有何關係！”
如老道一般的李積也附和道：“陛下所言甚是，這其中是為何？”
陳昀喝了口茶繼續說道：“陛下，各位朝公，變法成功與否，在昀看來，無非就兩點，一，方向，二、時間。”
“有點意思，細細說來！”李二鳳很興奮，他也熟讀史書，陳昀和自己所悟差不多。
陳昀笑了笑繼續說道：“方向，也就是改革內容廣度和深度，改革是淺嘗輒止，還是深入骨髓。商君變法和其他浮於表面變法最大的不同，就是商君徹底推翻了秦國原有的制度，從上到下徹底改造秦國。”
“可以說，變法之後的秦國，除了秦人，剩下的完全和之前不同，我稱之為重塑性改造。”
李二鳳和在場的大佬們都在思考，結合史書，發現確實如此。
“第二、時間，就是變法持續時間，商君雖死，但商君之法卻未滅，不管是惠文，還是昭襄，都完好的執行了商君之法。”
“而其他幾國呢？李悝死魏法滅，吳起亡楚法除，鄒忌妒田忌逐，申不害急於求成，武靈王功敗垂成。”
“變法沒有時間持續性，不能長久，強國富民只能是曇花一現，成為黃粱一夢！”
陳昀感慨的說道，歷史上的變法失敗，無非就是這兩點，成功者能有幾何？
“變法不是說說笑笑，變法是日積月累，持之以恆，堅持不懈，持之以恆。”
陳昀見李二鳳沉默，氣氛有點凝重，意識到跑題有點遠，繼續說道。
“陛下，列為朝公，您們想想，無論結果如何，各國變法為何能短期提升國力呢？”
“為何？”李二鳳皺著眉頭問道。
陳昀從腰間的錢袋裡掏出一枚銅錢，說道：“因為財富！”
李二鳳眉頭更緊，一時沒明白陳昀的意思。
陳昀舉著銅錢，侃侃而談：“國力需要慢慢積累，但財富卻可短期聚集。”
“各國變法，無非發展生產力，也就是民力，短期內就可積累大量財富。”
“各位可以回憶一番，各國變法之初，是不是都有削減支出，淘汰冗餘，整風治貪，擴大生產，開源節流？”
房玄齡和杜如晦對歷史非常瞭解，互相對視一眼，不自覺的點頭。
陳昀繼續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