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為是自己伺候的不周到。
直接把盧郎君攔腰抱了起來,蹲了個馬步,讓盧郎君躺在自己大腿上,喚作蕭雲七灌水。
鄒賢,急的滿頭大汗,不知道怎麼辦,陳昀給他使了個眼色。
鄒賢恍然大悟,他很聰明的預感到,現在已經不是自己能插手的範疇了,
忙叫上夥計,退到外面去,站在街邊看熱鬧。
任何時候都不缺看熱鬧的人,賣貨的不賣貨了,逛街的也不逛街了,圍在玻璃鋪,看稀奇。
一向驕橫跋扈經常虐人的盧郎君,此時被人虐。
這麼稀奇的事情,何曾見過。
只是有人為陳昀等人擔憂,這盧家是世家,長安的門生故吏一大堆,背景雄厚。
為首的少年郎看著很是挺拔俊秀,可惜了!
陳昀還不知道,已經有人給自己判了死刑。
老蕭從木桶裡一瓢一瓢的舀水,一邊掐著盧季麟的嘴,一邊灌。
盧郎君的肚子肉眼可見的鼓了起來,已經是出氣多進氣少。
盧家的打手們總算是趕來了,各個面目猙獰,衝上前來。
現在該藍護衛表演,大俠就是大俠,劍都不出鞘,幾個騰挪閃轉,就幹翻了一票打手。
躺在地上哼哼唧唧,藍大俠很是瀟灑,片葉不沾身,深藏身與名。
陳昀抿了一口茶,站起身,拍著手鼓掌。
命梁無業把盧季麟放下來,憨厚的老梁很是聽命,想都沒想,就把盧郎君扔了出去。
盧季麟和自己的爪牙,一起躺在地上。
只不過爪牙們哼哼唧唧,他卻連喊叫的力氣都沒了!
都說己所不欲勿施於人,盧季麟才發現灌水也會要了人命,以前自己還埋怨手下這樣太仁慈,看來是錯怪他們。
躺在地上喘著粗氣的盧季麟,心中發誓,自己抓了那少年,一定要灌水灌到他肚破腸流。
負責長安巡察的左右候衛,也就是後來的金吾衛,這時見有人鬧事,匆匆趕來。
名叫曹治,原是天紀軍一名低階軍官。
玄武門之變後,被升為右候衛郎將,一躍成為五品高官。
他正在手下佽飛們在東市巡街,玻璃鋪這邊被堵了一個嚴嚴實實,似乎有事情發生。
忙帶人過來看,曹治也是原州人,知道這個鋪子是陳昀的產業,平常對玻璃鋪很是關照,畢竟自己能有現在,和陳昀有莫大關係。
原天紀軍的官兵們,對陳昀都是感恩戴德。
會州老君坡和原州沈家河之戰後,陳刺史答應的獎金,就算天紀軍現在已經不存在。
貴為伯爵,身為刺史的陳昀,都沒忘記,照例發放,一個沒少!
陳昀大喇喇的坐在凳子上喝茶抽菸,欣賞著盧郎君如鯨魚一般,嘴裡不時噴水的妙景。
曹治命手下撥開人群,就看見了叼著煙的陳昀。
也沒問苦主,跑到陳昀面前行禮。
“原天紀軍校尉,現右候衛郎將曹治,拜見陳刺史!”
“譁!”
圍觀的人群譁然,這年輕的不像話的少年郎,原來是個刺史!
東市的店主們誰不認識曹郎將,曹郎將原是天紀軍軍人,這個東市的人都知曉。
那麼曹郎將口稱的陳刺史,難道是那個原州刺史,十七歲的傳奇伯爺。
《俠客行》《將進酒》等名篇的作者,傳說是神仙下凡的陳昀陳浮光?
人群交頭接耳,議論紛紛。
陳昀還不知道自己現在在長安名氣如此之大了,見到老相識,很是高興,之前在原州請客,就有曹治。
“我當是誰,原來是老曹啊!混的不錯嘛,都是五品?快趕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