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了大勝仗,可是除了軍官們有些笑容,底層府兵一臉愁容。
這什麼情況,打了大勝仗,軍中卻是愁雲慘淡,陳昀想不通去找秦瓊詢問。
原來,這次大戰,由於陳昀的騷操作,幾乎把突厥人全部埋了,使得天紀軍官兵們,除了軍功,一無所獲。
用命賺錢的府兵,沒有軍餉,戰場上的繳獲和戰利品,就是他們的軍餉,這次雖然打了勝仗但卻顆粒無收。
秦瓊尉遲恭這樣的高階將領可以無所謂,但苦哈哈的府兵卻承受不起。
這個時間本是春耕農時,府兵們放下鋤頭拿起刀槍上了戰場,一點沒撈著,這下算是血本無歸。
既然是自己壞的事兒,陳昀承擔起所有責任。
陳昀拍著胸脯打包票,給每個府兵一貫錢,輔兵半貫,沒錢就用精鹽替代。
唐初一個壯勞力一年也就掙個兩三貫錢,這已經補了半年的錢。
這神仙還是個財神,整個天紀軍快把陳昀捧上天。
多好的神仙郎君,還給苦哈哈們瞧病用仙藥,知道苦哈哈一無所獲,又給錢。
陳昀在軍中的威望直逼秦大將軍!
班師的行軍速度就慢了很多,也輕鬆很多。
陳昀躺在平板馬車上曬太陽,即使被顛的七葷八素,也不想騎馬,雖然已經學會。
又來到了石門關見大軍返回,和尚們還是嚇的緊閉寺門。
李淵前不久剛下令,除了京城留下三所寺廟、兩所道觀,諸州各留一所外,其餘廟觀都要關門。
原州戰亂還沒有實行,誰知道官兵是不是來抓人關廟的。
秦大將軍十分在意孫思邈所言自己殺虐重的讖語,想來山上的佛寺裡許個願,燒個香。
外加此次戰役,滅了萬人,又平添了些業報,正好來消消。
也帶上了陳昀,畢竟此戰幾乎就是他一人打的。
陳昀也想看看唐代須彌山,後世他經常去遊玩,也算是故地重遊了。
敲了很多遍門,沒見人開門,老尉遲不耐煩了,一腳踹開寺門,揚起一陣塵土,驚得僧人們四散逃開。
“這些禿驢,竟敢不來開門,是看不起我等嗎?”老尉遲大喊。
好大一會,一個肥頭大耳的和尚戰戰兢兢地走上前來。
顫抖地問:“貧僧圓通,填為本寺主持,怠慢各位,敢問將軍,來此何事。”
老尉遲一臉不耐煩,喝道:“我等來拜拜佛,消消業,你們這些老禿驢,為何緊閉大門。”
秦瓊伸手攔了一下,他知道這些和尚為何害怕,而且本來就是拜佛消業,何必再造業障。
秦瓊等人沒有讓和尚陪同,自己在山上轉轉。
陳昀多次來過須彌山,但還是第一次踏進相國寺,畢竟後世只剩下佛像,廟宇不在了。
他很是好奇,這些北周時期開鑿的石窟,距離現在不遠,佛像上的顏料還很豔麗。
三世佛面帶微笑,和千年後沒有任何區別。
陳昀有些迷離,頭暈目眩,扶著牆想休息一下。
“世人慾知佛,三世諸佛在。欲識彌陀佛,即是觀自在。”
一個老僧慢慢從旁邊的小窟中走出來:“本是後來人,何必惹塵埃。世人均有業,佛緣結道胎。施主,永珍皆空,既然出世,何必再入世?”
“什麼意思?你是什麼人?”陳昀扶著牆問,這老僧長長的眉毛,比自己老道師父的還長。
“本是彌勒,怎回迦葉,修這釋迦?”
老僧耷拉著眼皮,指著三世佛,像是疑問,又像是佛判。
這都什麼跟什麼,陳昀頭更暈。
“一切如來本起因地,皆依圓照清淨覺相,永斷無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