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澤不禁抬眸看去,就見到都衛司統領吳奎快步走了進來,臉上滿是慌亂
“吳奎!何故慌張?”
顧澤沉聲詢問,哪怕這一切都是他安排好的
吳奎在大殿中恭敬下拜,連忙開口:
“啟奏陛下!雍州知州府衙方才傳來加急文書,說是雍州境內出現大股叛軍,如今已然攻破雍州下屬一座縣城!”
此言一出,殿中先是一片寂靜,緊接著就是譁然不斷
百官不可置信,紛紛看向吳奎滿臉詫異
佇列前方的沈巖庭更是眉心陡然一挑,心裡的不安感達到了頂峰
身處末尾佇列的張培聽聞此言也是滿臉不解,雍州是他的老家,沒聽說過出現叛軍啊?
龍椅上,顧澤勃然大怒,猛地一拍御案起身喝道:
“何時發生的事,叛軍又是從何處而來?”
吳奎聞言當即說道:“回稟陛下,三日之前縣城便被叛軍攻破,率領叛軍的不是別人,而是戶部司郎中張培之子!
雍州張家起兵謀反,聚集境內大量山賊匪寇,豎立一面大旗上書為君不仁,張姓代之八字!”
吳奎話音落下,殿中百官齊齊色變,紛紛看向佇列末尾的張培
張培此時只覺得腦中猶如驚雷炸響,久久沒有緩過神來
他臉色慘白,連忙下跪俯首道:
“陛下!我兒不可能做出此等之事,此事或有隱情!”
龍椅上,顧澤冷哼一聲,看向吳奎問道:
“查清楚了嗎,確定是張培之子?”
“查清楚了!雍州知州親眼所見,境內都衛司官差第一時間趕往平叛,卻是被叛軍格殺!
張培之子率領千餘叛軍攻佔城池,射殺前來圍城的雍州軍卒數百人!”
吳奎高聲言道,佇列前方的沈巖庭聞言面色難看到了極點,他此時在想難不成張培之子真的謀反了嗎?
顧澤冷眼相對,看向跪地張培怒聲喝道:
“好啊!你張培膽子真夠大的,看來是不滿朕降你官職,想要取而代之也來這龍椅上坐坐!
張培!你真是膽大包天,身處朝中還敢縱容其子舉兵謀反!”
“陛下!微臣絕無反心,此中定有誤會!”
張培全身顫抖不斷,顧澤卻是猛地一擺手道:“何來誤會?八字大旗都出了,難不成還有別人打著你張家旗號嗎?”
張培抖若篩糠,瘋狂思考該如何應對,可眼下他已然被嚇得不輕,竟是想不到解決辦法
陸之運此時出列奏道:“陛下!張培忠心耿耿,絕不會做出此事,微臣認為或許是有奸人從中挑撥!”
顧澤還未說話,吳奎便扭頭惡狠狠的看向陸之運
“陸尚書!雍州知州看得真切,我都衛司也看得真切!
領軍之人就是張培之子,除此之外雍州張家族人無不效仿,你是在質疑那些被叛軍所殺之軍卒性命不成?”
“本官……”
陸之運還想說些什麼,卻是無從開口
顧澤更是大喝道:“證據確鑿,你們還有什麼話說?張培之子舉兵謀反,不論是否為張培所授意,此時已成謀逆之局面!
爾等不想著如何平叛,卻是在這裡極力為張培開脫洗清罪名,你們究竟是安得什麼心?
還是說,謀反之事爾等也有參與?”
皇帝此言落下,殿中官員無不是驚恐萬狀,謀反的罪名可沒人受得起!
便是有心想要求情的陸之運也是閉上了嘴不敢在言,兵部眾官員也不敢說話
幾乎同時,所有人都將目光看向佇列前方的沈巖庭,等待著他做決定
沈巖庭知道這個時候自己如果不站出來,那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