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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怎麼好像一點也不害怕?”李珵奇怪地問,“還以為你多少會擔心一下呢!”
“有殿下在,我不擔心。”餘清窈微微一笑。
“那倒是。”李珵嘀咕道:“雖然皇祖母不喜歡四哥,可是卻也很少管四哥的事……”
餘清窈又聽見了一件不知道的事,好奇問道:“為什麼太后娘娘不喜歡殿下?”
“嗐!還不是因為陳皇后……”李珵一時嘴快,就把實話講了出來,話才脫口,就知道自己說了不該說的話,連忙把嘴巴捂住,見餘清窈眼睛眨也不眨地看著自己,顯然剛剛那句話已經被她聽了去。
“……你可別說是我跟你說的,本皇子也是聽別人說的,好似說陳皇后進宮前嫁過人……”
餘清窈愕然睜大雙眼。
“所以,就是有人說四哥可能不是我父皇的孩子。”李珵聳了聳肩,“不過那些話肯定都是無稽之談啦,父皇對他那樣好,怎麼可能不是他的孩子。”
李珵說得輕巧,餘清窈卻聽了心驚。
原來生來尊貴的他,也有難言苦楚。
生病
送走了李珵, 餘清窈踱步回到正院。
李策還坐在圈椅上,只不過他的手指撐在鬢角,眉心微蹙, 眼睫半落,似乎有些疲累。
“殿下是不是乏了,要不回屋歇息一下?”她提裙走近, 為之擔憂。
他輔導李珵做功課,是耗費了不少精力。
別說他乏累了,就是餘清窈也聽累了。
可李策沒有午睡的習慣,他只笑著攤開手邊的紙:“無妨, 我想剛剛你還有很多沒有聽明白的地方,所以趁你去送小十的時候我詳略寫了一些, 你過來看看。”
餘清窈不想李策如此認真想要教會她, 也不敢怠慢, 連忙坐到原位,去看李策給她寫的東西。
“其實也無需想的太過複雜, 只消把戶部當作錢袋子、工部想作工匠、禮部管儀典大事、吏部管官員升遷調遣、兵部、刑部你想必也清楚。”李策還在一邊解釋, 加深她的印象。
餘清窈點點頭, 在腦海裡又記了一遍, 才感慨道:
“僅僅用六個部門已經涵蓋了所有職能,當真厲害。”
“六部其實算不得什麼,上面還有內閣與司禮監。”李策提筆又寫下兩組詞, 一左一右分開而立,像是兩個制衡在天平上的砝碼。
“內閣就是張閣老與餘伯父所在,司禮監是趙掌印, 對不對?”餘清窈慶幸自己還知道這兩個。
李策笑著頷首, 毫不吝嗇地誇道:“說的不錯。”
餘清窈臉頰微紅, “我也就只知道這些了。”
“你能知道這些已經很好了。”李策讚許地轉過頭,就見著餘清窈兩眸清亮地望著他。
銀杏樹隨著微風輕擺,樹葉在兩人頭頂簌簌搖晃,光與影糾纏在一起,彷彿是纏綿的黑白蝴蝶在共舞,舞在少女雪白透粉的肌膚上,越發靈動。
兩人明明已經離得很近了,略微超出了該剋制的距離,但是他的身子還在緩緩傾向於她,就像是追逐著花蜜的蜂蝶,總是知道自己該飛往哪裡去一樣。
餘清窈的眼睛朝著他不解地眨了眨,黑凌凌的瞳仁倒映出他的臉,卻想看不明白他似的。
李策霎時頓住,隨即旁若無事地轉開視線,端起一旁的茶盞,飲了一口,發涼的茶水順著咽喉往下,好似也帶走了一些莫名的浮躁,才繼續說道:“凡六部所遞奏章、地方官員送的奏報皆需內閣票擬,也就是由內閣先提出處理的意見,而後才呈於皇帝裁決,不過父皇這幾年不太願意處理朝政,大多時候是我來批紅。”
餘清窈點點頭,又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