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餘清窈奇怪地抬起頭:“大師,何處奇怪了?”
緣來大師道:“此枚銅幣不似我寺中之物,想來是與施主有緣,還請施主收下。”
餘清窈愣了愣,見緣來大師一直站在在她面前,於是攤開手掌,接住了那枚祈幣。
她低頭端詳手裡那枚還沾著水的幣,幾個小和尚在旁邊合起手掌,七嘴八舌道:“餘施主放心,我們壺中寺很靈的。”
“師父都這樣說了,肯定是有緣,是個好兆頭呢!”
“就是就是,願施主能夠平安喜樂!”
平安喜樂。
這倒是個很好的意頭。
餘清窈笑了起來,也就沒有再推辭,一起收進了自己的小荷包裡,荷包裡還有鳥哨、印章等物。
剿去了黑風寨山匪,他們的髒物全部被官府收繳,餘清窈這才拿回了屬於自己的印章。
李策把擦乾淨流蘇簪簪入餘清窈的髮髻裡,看了眼天色就道:“時候不早了,我們也要下山去了。”
再晚一些就來不及在天徹底黑下去前趕到驛站休息。
餘清窈點點頭,起身與李策一同跟緣來大師辭行。
在佛門清淨之地小憩了片刻,濁骨凡胎都好似得到了一點淨化。
然而傍晚到達驛站休息時,餘清窈和李策兩人還是不可避免地雙雙墜入了紅塵,在裡面歡騰至午夜方歇。
餘清窈摟住李策的肩,腦袋擱在自己的手臂上,不願動彈。
“也不知道松雪怎麼樣了。”
一想到要金陵,就不由想到了他們的小貓。
離開快有兩個月,也不知道松雪還記不記得他們。
李策的手在她後背摩挲,他尤喜歡親吻著她因為激動而聳起的蝴蝶骨,那緊繃的肌膚帶著略顯鋒利的弧度,被他一寸寸舔舐,含咬,留下了一連串輕微的紅痕。
當然,清醒後他也覺得自己不應當像只小狗一樣到處留下痕跡,便會下意識想要用手撫平,哪怕餘清窈並不能看見自己的身後。
“貓都是聞味道的,它會認出你來的。”李策安慰她道。
說起味道,餘清窈往李策頸側嗅了嗅。
頓時輕柔的鼻息撲在他敏感的頸側,柔軟的髮絲拱了過來,在他臉頰耳畔蹭動,那軟軟的嗓音更是近在咫尺。
“嗯,殿下很好聞,我也會一直記住的。”
說罷餘清窈也不知作何想,竟然張開唇,含住他的脖頸,舌尖滑出,舔了幾口,好似在嘗味道般。
頸處的面板最是薄弱,貼著血管處還能感受到有力的脈搏在跳躍。
餘清窈突然發現了李策喜歡親她脖子的原因,因為此處吻起來的確很舒服,面板滑滑涼涼的,而且被吻的人也很容易就會有回應。
李策的呼吸一窒,手僵在她背後,剛剛才平復下去的心思又捲土重來。
餘清窈頓時察覺到似乎自己玩過頭了,收腰把身子往上一提,撐著他的肩膀就驚道:“……殿下、殿下……”
李策及時擒住她的腰肢,就像是抓住一隻正要撲翅逃竄的白鴿,俯身把唇貼在她的脖頸上,輕聲問:“……跑什麼?”
餘清窈被他吻著,漸漸又喪失了所有的抵抗,身子軟了下來,猶如水一般化在他的懷裡。
一夜過去,餘清窈知道了不但老虎的鬍鬚不能拔,殿下的脖子更不能親。
好在帶他們回金陵城,一定不會半路又把他們殺了,唯有這一路會有別的人出手才說的通。
“嗯,會有。”李策剛說完,前面的車隊就停了下來,好似遇到了什麼阻擾。
餘清窈頓時倒抽了口氣。
不會這麼巧吧,才說到就真來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