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福安面無表情地把剛剛聽來的話,複述了一遍。
華昌公主自然是不敢當著李策面如此猖狂,但是背後說說卻還是敢的。
李策也知道這個皇妹是什麼性情,並不太在意,只問道:“她想如何?”
福安吸了口氣,一股腦把話說完,“華昌公主還請了旨,要殿下開啟閬園前院,供人賞花。”
餘清窈扭著半個身子,只能看見李策背對著她的背影,不知為何竟覺得他撐在門框上的手,掌骨上青色的血管隆起,像是倏然用上了一股力,不過在她眨眼間,李策又垂下了手。
只聽他輕笑一聲,慵懶的聲線透出漠不關心,“父皇既已答應,那就由她吧。”
福安並不意外這個結果,應了一聲就告退了,轉身去前院知會他們秦王應允一事。
餘清窈愣了須臾,忽然想起自己把書房裡的古籍一路曬到了前院迴廊,這要是給那些移山茶花的花匠給不小心弄壞、弄髒了,她這不是給李策幫倒忙了。
沒等李策回過身,餘清窈就像是被踩了尾巴的貓一樣,一下就蹦了起來,提裙追在福安身後:“福安公公,我、我跟你一塊去瞧瞧吧!”
福吉剛從後院過來,正好看見兄長和餘清窈一前一後往外走,疑惑地朝李策走近,“殿下他們這心急火燎地要去哪裡?”
李策也不知餘清窈有什麼打算,見福吉過來,正好就交代他道:“你也去前院,福安嘴拙,別讓華昌欺負了她。”
可以
福吉是揣著一顆為主子分憂解難的心,繃緊一身皮肉,邁著小碎步趕去前院的。
這個華昌公主乃是淑妃所出,因為皇帝所出多為皇子,公主且只有零星兩位,其中的二公主早已下嫁出宮,這宮裡頭誰不把這華昌看得比眼珠子還珍貴,更別提這華昌公主背後還有淑妃的義兄武陵王撐腰,更使得她在宮裡橫著走都沒人敢置喙。
福吉腳步再碎,但是正院到前院也就那點距離,他再磨蹭也耗費不了一刻鐘,幾乎和福安、餘清窈屬於前後腳到。
華昌公主沒有等到秦王的回應,早就在前院叉著小腰,頤指氣使地指揮著幾名花匠就地開始挖那幾株山茶花,福安看他們弄的前院裡一片狼藉,不由蹙起了眉頭,幾步走上前去回公主的話。
“知道了,我就知道四哥肯定不會捨不得這幾株花呢!”華昌是請了聖意的,也不怕秦王不允,“你們動作都輕些,要是搞折了根鬚,弄死了山茶花,拿你們是問!“
花匠們唯唯諾諾,愁眉苦臉。
這山茶花種在閬園有十年之久,根鬚在地下早已經錯綜複雜地糾纏著,如今生生要將它們挖出來,免不了會破壞根鬚,屆時移植能不能活,能活多少,並不好說。
餘清窈的注意力都在遊廊上晾曬的古籍上,所幸那些山茶花離得還很遠,翻飛的泥土髒不到迴廊上,古籍也沒有受到這無妄之災,她正彎腰將書冊一本本合好,準備趁人不注意,先把書帶回書房去。
”那邊那位是誰?我從未見過四哥身邊婢女伺候?”不過華昌的眼睛正無所事事到處瞄,一下抓住了不同尋常的的地方。
除了李策身邊一直跟著的福安、福吉,居然有個穿著豆青色襦裙的少女貓著腰在迴廊上面不知道擺弄什麼,竟然也不知來向自己問禮。
不知禮數!
餘清窈聽出公主百忙之中居然還注意到了自己的存在,不由愣了一下。
她一向不知道如何與她們這些天之驕女相處,再加上,上一世李睿將她護得很深,幾乎沒有與這位華昌公主正面交過鋒,只從外人口裡知曉她驕傲跋扈,是金陵城最明豔的姑娘。
可是她身為秦王妃,是公主的皇嫂,算是長輩。
哪有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