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太卡哈哈大笑:“這叫什麼話,只不過是防人之心不可無。去吧,你到外面跟林助理說,我讓他進來。然後給那個捱打的人放三天假,帶薪。既然林助理當了壞人,那這個好人,我也就不客氣了。”
程體操知道王太卡這是有心讓她見識一下社會,於是走出去,這時候林助理還是發怒。
程體操說道:“林先生,大叔讓你去他辦公室。”
林助理根本不意外,直接去了王太卡辦公室。程體操則是把剛剛王太卡的話複述了一遍,那個捱打的人剛剛受了那麼大委屈都沒怎麼樣,這時候卻忍不住掉眼淚,看著王太卡的辦公室方向鞠了一躬。
程體操看著這個人眼裡滿滿的感激、感動、感恩,心裡有些嘆氣。這是收買人心的把戲,這是大叔最擅長的事情了。可以想象,王太卡這些職員的心裡到底是什麼樣的。
在這些人眼裡,王太卡永遠的英明的,只不過身邊有一個林助理這樣的奸詐小人矇騙了他而已!
程體操忽然想起王太卡剛剛的那些話,懂了王太卡的苦心,這是大叔要藉著這個機會提醒自己。
而王太卡這麼做的原因,居然僅僅是因為兩個人是同胞。程體操想到這,心情更復雜了。
說不開心,怎麼可能,在異國他鄉被一個人這麼關照,甚至像長輩一樣講這麼多道理,但又不會端架子訓斥,而是像朋友一樣交流。說真的,這是一件很溫暖的事情。
但說開心,也沒有特別開心。因為王太卡這麼照顧她,僅僅因為兩個人是同胞,而不是因為她是程體操!和她本人無關,只是國籍而已。
程體操甚至莫名其妙冒出一種恐慌,韓國的天朝練習生很多的,比如同訓練的還有美岐和宣儀,那自己得到的這份關心,豈不是也會很快失去?
王太卡是個嚴重雙標的人,這種雙標的原因太籠統了。
程體操對王太卡,當然沒有什麼那種複雜的感情,至於愛情什麼更不可能,畢竟程體操現在才多大,還沒成年呢,只不過是一個孩子。要真說有,也只不過是一種依賴。
畢竟程體操很小就到韓國,一直也沒有什麼朋友,還被欺負。還是王太卡後來幫她出了氣,又給了她當練習生的機會。雖然程體操嘴硬,但心裡早就已經接受了王太卡對自己的“臨時監護人”身份。
所以程體操那一聲“大叔”叫出來,可不是違心,程體操也知道自己有些依賴王太卡,她其實也不反感這種依賴,甚至覺得會開心。在這異國他鄉,有所依賴已經是一件幸事了。
但是現在程體操卻不安了,就像小時候會擔心自己的娃娃會被別人搶走一樣,程體操想到如果再有個別人叫王太卡大叔,跟她搶奪這份依賴,就覺得十分的不爽。
這種感覺就像小時候在長輩面前,總想讓自己成為最受關注和疼愛的孩子。這無關自私和愛情,只不過是一種信任和喜歡被寵愛的本能。
程體操撇撇嘴,越想越覺得自己的大叔,自己的韓國臨時監護人王太卡,不能被別人搶走。
忽然之間,居然有一種爭寵的酸味上了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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