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字被拉得很長,聲音很洪亮,也帶著怒意。
在五嶽山山門下,打敗五嶽山的弟子,這是在打五嶽山的臉,是在侮辱五嶽山。
神殿殿主在這句言語還沒有在羌天與瘋狼耳邊完全響起時,便出現在了二人身前。
一襲黑色披風立在眼前,神殿殿主身軀不動,唯有披風與長髮被呼嘯的狂風吹著搖擺。
“柳長風,你有什麼資格跟我說這句話!”
洪殿主雙手背在身後,天空上,密密麻麻站著近千道身影,這些身影衣袍各不相同,他們全都站在身穿白袍的男子身後,嚴陣以待。
白袍隨風搖動,長長的髮絲也跟著衣袍搖晃,這人立在高空,面容白淨俊俏,溫和文雅。
好一個俊美男子,羌天長著大,還是第一次在一個男人面前自愧形象。
這人太美了,宛若秀外慧中的女子一般,脖頸纖長白俊,面容秀氣,一襲白袍,更襯托他風度翩翩。
“你!”
俊美男子微微皺了皺眉頭,急促地吼了一個‘你’字,便是沒了下文,短暫的寂靜,俊美男子壓下了心頭怒火,平淡質問道:
“洪殿主,你不告而訪,可是違約在先啊!”
北州各大勢力都有地盤劃分,在商會的地圖手冊上,更是明確表示,勢力之間的強者,不得未經允許,私自踏入其他勢力地盤。
“我違約在先,你們五嶽山長老都殺到我門下了,我還違約在先。”
神殿殿主冷哼了一聲,這條規矩是他與五嶽山宗門定,他能不知。是武安打破北州約定,插手俗事之爭,可不是他先打破的。
俊美男子又是皺起了眉頭,疑惑地反問道:
“我五嶽山違約,你可有什麼證據。”
“證據,你柳長風還沒資格給我講證據。”
“住口,賊子,你敢對我宗主這般無禮。”
白袍青年身後走出來一個老者,老者光著頭,只是他臉上有很多皺紋,臉上還有一大把白色的鬍鬚。神殿殿主雖然身份尊貴,可他五嶽山宗主更加尊貴,這神殿殿主一口一個柳長風,直呼他們宗主名諱,根本就沒有把他們五嶽山放在眼裡。
“柳長風,你們五嶽山是越來越沒規矩了。”
“你……”
柳長風擺了擺右手,打斷了右側哪位老人的話語,他輕笑了笑,臉上再也看不到什麼異樣的情緒。
眼前這個老傢伙建立神殿,當年一怒戰上他們五嶽山山門,他父親不敵,最終還是祖上出手,才得以終止那場戰鬥。
這麼多年過去了,他父親也一再告誡他,神殿那幾個老傢伙不要輕易招惹,免得打擾祖上修行。他常年身居高位,何人敢這般對他說話,面對神殿殿主挑屑的話語,他心裡豈能不怒。
不過他不能動手,免得落了神殿口實。誰知道神殿那群瘋子,會不會在集結所有人,來與他五嶽山決一生死。
“五嶽山宗主柳長風。”
羌天皺著眉頭,一臉驚異。他怎麼也沒有想到,五嶽山宗主會這般年輕,從面容看去,此人怕是不會超過十八歲。要不是神殿殿主親口述說,他是怎麼也不會相信,眼前這個年輕人竟然有兩百零三歲了。
柳長風是五嶽山上一任宗主柳長德的兒子,此人事蹟在書本上沒有記載,在商會那本‘北州啟示錄’中,也只記載此人是九十三歲,以魔者界位繼承五嶽山宗主之位。
他在位一百一十年,五嶽山如今的聲勢,也是比以往更盛。
“此子有大魔實力。”
身側瘋狼輕聲述說著,讓羌天驚異的臉上更是震愣了起來。
這個柳長風,不愧是上一任宗主之子,這實力在北州怕是難逢敵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