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昭是被這個夢給嚇醒的，心通通通的跳了不停，還能看到老太太那張幽深的眼神。
那是一個怎樣的眼神啊！楊昭不禁在心中感嘆。從未見過這樣複雜的眼神，它似乎包含了太多的情感，讓人無法理解。
那個眼神中有著一點幽怨，彷彿是在訴說著什麼？
楊昭捂著胸口坐了好半天，看著天已經大亮了。
但是楊昭就感覺自己心口好像被什麼給壓住了堵的喘不過來氣。
楊昭緩步的就向外走去，這次楊昭竟然看到那老嫗，拖著那一條殘缺的腿。
拿著那叮咚跳的一塊肉去了那個水牢的上方。
老嫗在那看了好半天，咚的一聲那塊肉扔了下去，楊昭就感覺那一聲好像扔在了自己的心尖上一樣。
老嫗抬頭看著楊昭嘴角一咧上下兩顆發黑的牙齒楊昭看的一清二楚楊昭看到老嫗的舌頭一夜之間竟然沒了。
楊昭這一瞬間渾身毛骨悚然，他彷彿看見了一個老嫗正在向他走來。老嫗步履蹣跚，身體佝僂，彷彿揹負著什麼重量。她的臉上佈滿了皺紋，像是歲月留下的印記，又像是被痛苦和悲傷刻下的痕跡。
當老嫗向回走的時候，楊昭伸手就拽住了她的手臂。
楊昭看著那是一雙怎樣的手啊！乾巴褶皺，冰涼刺骨，彷彿是從冰裡拿出來的一般。
那雙手上的面板已經失去了彈性，像是一張被揉皺的紙，又像是一片乾涸的土地。
楊昭感受到了老嫗手臂上的骨頭，它們酥脆易碎，彷彿隨時都會斷裂。
老嫗轉過頭來，看著楊昭，她的眼神中充滿了疲憊。
楊昭看到了她的眼睛，那是一雙怎樣的眼睛啊！黯淡無光，像是兩顆失去了光澤的珍珠，又像是兩口乾涸的井。
楊昭看到了她的嘴唇，那是一雙怎樣的嘴唇啊！乾裂開來，露出了裡面鮮紅的肉，彷彿是被撕裂的傷口。
楊昭不忍心再看下去，想要放開老嫗的手臂，但是卻發現自己的手已經被老嫗緊緊地握住了。
老嫗的力量很大，大到楊昭無法掙脫。楊昭感受到了老嫗的手在微微地顫抖，楊昭知道，老嫗是在害怕。
楊昭不知道該怎麼辦，只能呆呆地看著老嫗，看著她那張蒼老而無助的臉。
楊昭想要說些什麼，但是卻發現自己的喉嚨已經被什麼東西堵住了。
楊昭只能聽著老嫗那微弱的呼吸聲，在空氣中瀰漫著一股死亡的氣息。
“到底是怎麼回事你的舌頭怎麼了？”
楊昭以為老嫗已經不會回答了畢竟她的舌頭只剩下一截。
出乎楊昭意料之外的是老嫗竟然還能開口說話？
不過就是老嫗每說一句話嘴角竟然淌著鮮紅的血液。
“這就是話多的下場，本來不跟你說話什麼事都沒有，這一跟你說話懲罰不就來了嗎？我要完蛋了你去把我的那些黑麵將軍都收拾了吧，它們不是一般的東西，不要留下一丁點兒要全部都弄死了，我已經養不了它們了換別人養的話它們就是禍害了。”
老嫗的聲音非常輕，楊昭就感覺老嫗沒有用嘴說話，那聲音就好像從胸膛裡發出來一樣。
楊昭仔細的看發現老嫗的嘴只是正常呵呵，什麼聲音都沒有發出來。
但是楊昭知道自己的耳朵真的是聽見聲音了，老嫗好像用腹部在說話一樣。
“拿著這個盆兒，那些豬就會全部都過來了，我的那些將軍它們都怕這個盆兒放心大膽的去，拿著我的那把菜刀它們一個也不敢跑。記住弄死之後放一把火一個小豬仔都不能讓他們跑了。”
老嫗說完這話楊昭看著她把盆兒放到了地上。
向井邊走了兩步老嫗看著井裡晃晃悠悠的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