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其說是不見,不如說是殷沉挾持著李浩不知道去往什麼方向。
目擊證人是顧澤漆。
與其他人不同,顧澤漆不知道從哪兒知道警方的重點調查人物是殷沉,後者一不見,他就興沖沖地跑來提供線索,
“我在旅館裡看到他在花店門口駐足,感覺到很奇怪,於是我就拿出望遠鏡追蹤他的行進方向。”顧澤漆晃了晃手機,“果不其然讓我拍到了他綁架的圖片。”
為什麼你會有望遠鏡?為什麼你會想著追蹤別人?你怕不是想偷窺吧?
警方有無數的問題想要問顧澤漆,但目前還是殷沉的問題更重要。
季隊:“他們這是要去什麼地方?”
顧澤漆攤手:“我給你們帶路?”
季隊遲疑。殷沉已經殺害了兩個人,不保證他不會濫殺無辜;但顧澤漆不是本地人,說不出具體的方向,只能讓他帶路。
確定後,季隊迅速安排人手。三人一隊,一隊去殷沉家,一隊去把剩下的混混集中到一起,剩下的人去找殷沉。
被分到找人隊伍裡的夏漁習慣性地存檔,然後一馬當先,衝在最前頭。季隊他們的速度沒她快,被她甩在了後頭。意外的是顧澤漆這個死宅竟然和她一樣快,他們兩個和大部隊拉開了幾個身位的距離。
這個時候天已經黑了。
這是一段老路,沒有路燈。
夏漁回頭,只能看見後方的一堆手電筒的亮光。
幾顆攔路的小石子被踢開,顧澤漆說:“本來我想單獨找你的,可惜一直沒看到你。”
夏漁不解:“單獨找我做什麼?”
顧澤漆比她更疑惑:“嗯?你不想獨享功勞嗎?第一個抓住殷沉的話是頭功哦。”
如果不想的話,現在又跑這麼快,這可是自相矛盾。
夏漁還是沒聽懂他在說些什麼:“我只是想早點破案走主線任務,我的主線任務還沒推呢。”
夏漁越想越痛苦。遊戲時間都過了好幾天,她的主線任務一動不動。好不容易今天有了一點線索,又出現了新的事件。
顧澤漆:“?”
他倒是沒有想到夏漁是在說這是個遊戲,只把她的話當做是想早下班回家玩遊戲。
“但是話說回來……”夏漁放緩腳步,“殷沉直接一刀了結李浩就行了,為什麼還要挾持他離開?”
顧澤漆沒有回答,他重複了一遍她的問話:“是啊,為什麼呢?”
趕上來的季隊臉色一變,正好這時他的電話響了起來,是負責集中混混的容巡:“有幾個在不久前被李浩喊走了,現在電話打不通了。”
“知道去哪兒了嗎?”
“在安樂山。”
眾人望向安樂鎮最高的那座山頭。
夏漁很不理解:“殷沉和他們沒什麼深仇大恨吧?為什麼非殺他們不可?”
“不只是仇恨會驅動殺意。”顧澤漆衝她眨眼,以一副過來人的口吻,“愛意也會。”
夏漁細品了一番,恍然大悟:“沒聽懂。”
顧澤漆:“……”
殷沉一個人打不過,他必定是一個一個叫過來的。距離上一個人已經過去了十分鐘,他們是死是活很難保證。
夏漁趕到的時候殷沉剛結束李浩的生命,看到她來,非常果斷地用沾滿血跡的菜刀結束了自己的生命。
夏漁:“?”
季隊很崩潰。
上一個他們轄區的案子至今沒找到犯罪嫌疑人,這個案子倒是找到了,但是人質和犯罪嫌疑人都死了。
而且白天他才讓容巡接觸殷沉,晚上殷沉就帶著人死了,要是他們有直接證據就算了,關鍵是他們沒有啊。
他已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