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扶搖沒有說孟行之是誰。
她和羅文也沒有承認罪行。
不過毛髮的鑑定結果出來了, 分別是徐超、甘宏富和孟扶搖的頭髮。
像是怕無法讓人聯想到“江邊浮屍案”一樣,死者和犯罪嫌疑人的頭髮都有。
夏漁覺得有古怪,切換到系統介面看日誌上的證據欄。
上次的那半枚指紋是孟扶搖的, 這次的頭髮也是她的, 就算是夏漁,也看得出來她不是這麼不謹慎的人。
夏漁沉思, 既然傅隊都能天馬行空猜測,那她也跟著大膽猜測。
“她不會是想一個人承擔吧?怎麼會那麼巧就留下她的痕跡, 還只留下她的。以她的身手,應該無法將兩個大男人掛在樹上吧?”
靈感閃過, 傅松聲終於知道自己是覺得哪裡怪異了。
孟扶搖確實是想把所有罪責攬在自己身上, 從她的幾個共犯身上就可以看出, 他們都對孟扶搖留下證據而感到難以置信。
因為他們認認真真地打掃了現場, 確信不會有任何證據留下,就算有, 他們也能夠迅速處理, 無法處理也能夠想出應對措施。
——“可我恨我自己。”
孟扶搖的這句話浮現在他們腦海裡, 她有著自厭傾向,所以她想要擔下所有罪責。
傅松聲閉了閉眼, 再次睜開時恢復了冷靜:“我去申請一下搜查令,搜查一下孟扶搖的住處,他們之間門肯定會有聯絡。”
他看向姜興生:“麻煩一下技偵的同事,讓他們重新再地毯式搜尋一下現場和可疑車輛。那輛車起碼運輸過三名死者, 肯定有痕跡遺留,只是我們沒發現而已。”
“ok”姜興生收到,轉身就去找技偵。
夏漁沒分到任務,她只好去找看守的容巡說話。他似乎是剛給孟扶搖送過水, 正從裡面出來。
他合上房間門門:“有事?”
夏漁把剛才的推測講給他聽,沒注意到他看向玻璃後面的舉動,她小聲說:“其實要想讓孟扶搖的共犯出面很簡單。”
容巡沉下臉:“放出風聲就說抓到了犯罪嫌疑人,安排一個釋出會,公開說明馬上就結案?”
聽到這麼一句話,夏漁頓感驚奇:“你的心怎麼這麼髒?你心理測評不是滿分吧?”
容巡:“?”
“草草結案對犯罪嫌疑人多不公平啊,就算是演的也一樣。”
“一般說的都是對被害者不公平吧?”
“就這個案子而言,這些被害者活該。”
“……”
容巡看看四周,來往的人有不少,但沒人聽到他們的對話。理是這個理,但話卻不能當眾說。
一股無奈淹沒了他所有的負面情緒,這傢伙一直這樣的話,以後可怎麼辦啊。
“所以你的那個辦法是什麼?”
自覺這個計謀非常歹毒,夏漁清了清嗓子,壓低聲音說:“只要把那群人販子抓到,到時候告訴他們,他們要是不出面就把人販子無罪釋放,他們這不得自投羅網?”
他們復仇心切,這還不被她拿捏住?
非常好用。
確實“歹毒”。容巡在心裡點評。很符合她的風格。
也確實是他心臟了。明明早就知道她思維與常人不同,卻還惡意地揣測她的用意。
容巡:“你之前說的‘會將所有罪犯繩之以法’,是真的嗎?”
夏漁自信點頭,畢竟她是玩家,實在打不過就戳客服或者看攻略,總能通關的。
容巡別開視線,有些不自在地問:“即使犯人是我?”
原本以為會聽到她不假思索地應是,但很久沒有聽到她的回覆,他低頭,發現她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