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艾巒該怎麼告訴他實情,那個少年是有問題的。
是啊,他怎麼可能還是原來的貟裡呢。
伐甾的長子都更換了,原來那個自然有不是的理由。
而如此重要,且與他密切相關的事,什勒卻一點都沒想到,他是真不在乎伐甾長子的這個身份。
不過板上釘釘的事也確實沒什麼好擔憂的,任誰都改變不了。
無非是鬧騰一下。
“但你得答應我一件事。”
艾巒話鋒一轉。
她的嚴肅,讓什勒微微一怔。
不過很快,什勒又恢復了常態。
“嗯。”
不管她說什麼,他都會先答應。
“無論他將來對你說什麼,做什麼,你都不要理會,你們的關係,只存在在過去,別讓他影響現在的你,你能答應我嗎?”
她再心軟,還是那個理性佔據主導位置的人。
艾巒眼裡更多的是實事。
這個少年身份特殊,關係複雜,他可以影響很多人,包括什勒。
他在這個時候主動登門,自然目的明確,是衝她來的,必將限制她及她相關的人,毫無疑問什勒就是其中之一。
“好。”
什勒一如既往地答應。
只要她說,他都聽。
就像當初在她空間裡一樣,即便不知道她想做什麼,他依然答應的毫不猶豫。
“給我吧。”
艾巒笑著伸手。
說完別人的事,也不能忘了她的事。
什勒這才想起來,他是來送東西的。
能喜歡這種東西的雌性可不多,大概也只有艾巒歡喜,她捧在手裡,還左看看右看看,就跟驗貨的一樣。
“這怪肝硬化有些嚴重呢。”
艾巒嘟囔道。
“沒用嗎?”
他只知道她喜歡這些,但沒有具體的標準。
“有用啊,病變的也有病變的用處,你儘管拿來,我統統收。”
艾巒欣然收下。
隨即又拿出藥丸,遞還給什勒。
不知道的人還以為,他們是在深巷子裡做秘密交易的特務。
艾巒回到文蘭府,那少年已被安頓。
文蘭也請了很多藥師給少年治療,藥師們連連搖頭,表示從未見過傷成這樣的患者。
“還是趕緊通報你母親吧,召集眾姊妹,將她們的藥師一併召來,你弟弟傷的這麼重,也不便趕路。”
艾巒提醒道。
“是!”
文蘭這才意識過來,連忙派人。
“大哥,還是你想的周到!”
豪向跟在艾巒身後,拍起了彩虹屁,“那文蘭急得焦頭爛額,話都說不清,虧她是城主,做事沒點頭緒,我看著都著急。”
“你吃人家喝人家,還住人家的,你怎麼這麼不識好,背後還說人家壞話。”
“我沒說她壞話,我實話實說,她人是很好,就是不太稱職,我姐都比她會來事。”
“你可閉嘴吧。”
艾巒才不是什麼體貼的人。
她自有想法。
既然有人在池子裡放了一條食人魚,想要咬她,那她索性把水攪渾,如此一來,咬到誰,就看誰運氣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