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沒機會,艾巒也不願搭理了,轉身就走,但皓承傑不甘心,他快步追上艾巒,追問道,“你還沒說呢,你到底是不是翼麟獸?”
“重要嗎?”
“當然!你要是真的是翼麟獸,那就不是一萬砷幣的事了!”
一萬砷幣是冒牌翼麟獸的價格。
倘若是真的,那不得要個兩萬。
“是不是啊你?”
“說話說話!”
“我問你呢!”
“你到底是不是!”
皓承傑纏著艾巒,問個不停。
“你小子怎麼又來了?”
緹鐮迎面走來。
“我怎麼就不能來了,我串個門還不行嗎?”
“天天泡在郝城,不務正業,不是闖禍,就是討錢,你也不替你哥哥想想。”
緹鐮恨鐵不成鋼。
“皓承家有我哥哥一個就夠了~!”
皓承傑一邊說,一邊伸懶腰。
好一副事不關己高高掛起的樣子。
“你哥哥昨天被領主叫去了,你不懂什麼意思嗎?”
皓承傑聞此,表情驟變,神情凝重,他默不作聲地轉身地離去,就像換了一個人一樣,艾巒看到他握拳的手,隱隱發顫。
與此同時,艾巒也好像明白了什麼。
阿哚說的沒錯,整個家族的負擔,都壓在了那個紅髮少年一個人的身上。
緹鐮衝艾巒點了點頭,便顧自離開了。
原來緹鐮是聽到了皓承傑的聲音才過來的,對於這隻小雌性,他幾乎不說話,畢竟也不是他能管的事。
艾巒也是,不該過問的事,她也從不過問。
安靜的像空氣。
但昨日的畫面,總在腦海裡不斷湧現,讓她無法當做什麼事都沒發生。
“順便的事,沒有別的意思,就算是部落裡關係不近的人,我也會如此。”
艾巒不知道是在替自己找藉口,還是寬慰自己。
皓承弘回到房間,已是深夜。
看到桌上的藥丸,他便知是那翼麟獸來過。
砷域可沒有這種東西,他們的土壤是不長植物的,草藥就更不可能了。
古堡的另一邊,少女仰頭望著窗外。
皎潔的月光,灑在夜幕之上,與星辰交織,她不知道遠方的人在做些什麼,也不知道她是不是該在這裡伸出援手。
“呼哧呼哧……”
似有什麼怪的聲音。
艾巒聞聲探出頭,只見遠處真有一隻巨怪,巨怪的身上坐著一個耀武揚威的男人。
緹鐮恭敬上前,“弛大人。”
“怎麼,不懂我的來意?還不快快把你家大人叫出來,難道還讓領主大人等他嗎?”
“是……”
不一會兒,皓承弘便走了出來。
隨即消失在了黑夜中。
只有那個騎著巨怪的男人,慢慢悠悠地往前。
是啊,他的任務已經完成了,他就是跑來傳喚的,皓承弘自會前去領罪。
“又是一個不眠夜啊!”
男人感慨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