單是個小孩玩伴,還是個值得依靠的人,賴著她,大機率也能過好日子,後半生無憂。
就是不知道這百日還剩幾天了。
艾巒看著金色的手環,在陽光下發出耀眼的光芒,不知為何,想起了地下城的日子,男人也曾為了限制她,在她的手腕繫了根金絲線。
艾巒笑。
這些人怎麼都那麼擔心她逃跑,是對她的能力有信心嗎?
是啊,要不是認為她能逃掉,又豈會多此一舉搞這些,如此一想,竟然還是好事,證明人家認可她落跑的本事。
她的笑容,如此動人,她自己不知道,卻看迷了少年的眼,他不知道她在做什麼,她每日都悠閒。
可冥冥之中,他又覺得哪裡不對勁。
她才是繭的主人,他能感應她,比以往每次都微弱,他明明離她這麼近,但感應的強度卻如復一日地變弱。
似乎都由她掌控。
若想即可切斷,好像也可以。
她到底想做什麼?
什勒感到不安,但又不敢詢問。
只有訥訥,好像什麼都不知道,整日繞著艾巒,不是長樹開花,就是長草長蘑菇,偶爾還替艾巒長几粒醸果。
眨眼又過了數日。
悠閒的日子真是過得快,讓人不捨得。
傍晚時分,詭娘真的出兵了,帶著隊伍,前往可門,等他們抵達,剛好日落,時間算得非常巧妙。
小孩真的變大人了。
她還把大鐮刀收了起來,換了一柄戟。
艾巒沒見過,不在詭孃的兵器庫裡,似乎是從她母親那裡取來的。
嚯!
艾巒恍然,宮契是真的生氣了。
那柄戟大概是宮契族長的。
詭孃的父親的。
調兵遣將,整裝待發。
看來那個柔弱的母親,確實不是暗場所見那般軟弱。
她聰明,清楚局勢,適當示弱,那確實不是應戰時期,他們不能在毫無準備地情況迎接可門的攻擊。
詭娘拿了父親戟,好是威風,走在高大威猛的括屜旁,都沒有弱勢。
宮契士兵調養的很好,獸體強壯,動作敏捷,士兵數量也驚人,關鍵他們手裡還有藥,是專門給可門獸人配製的。
看來這一仗,可門也不會很好過。
也是,砸了人家這麼多試驗地,是該還一下的。
“來了。”
艾巒平靜,臉上浮著淺淺的笑意。
什勒警覺,立即起身,果然有幾個人迎面走來,什勒拔出鉉洺,但被艾巒制止,“不要管。”
是的,她整日在這裡,悠閒度日,就是為了等待這一刻。
“訥?”
訥訥慌張,困惑。
艾巒卻像沒事人一樣,她起身,走向什勒。
他這次好像沒有聽話,他不肯收回鉉洺,執拗地盯著來的人。
“照顧好它。”
艾巒將訥訥放在什勒的手裡,就像那日把鉉洺塞進他手裡一樣,可是這一次,她卻叫他收起鉉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