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哧——”
艾巒的手觸碰邗澈的劍柄,被邗澈的寒氣燙傷。
男人沒有走遠,也聽到了女孩被燙傷的聲音,但很快,又傳出更為刺耳的聲音,一陣接著一陣,此起彼伏。
屋裡的女孩也反反覆覆地拿起邗澈,逼著自己適應。
男人的心,猛地揪了一下。
到了此刻,男人才發現,女孩的固執,從未改變。
原來艾巒的屬性跟男人一樣,是火系,但她不是男人,她沒有男人高高在上的段位,她連握住一把寒冰系的兵刃都要吃盡苦頭。
這也是男人一開始最為反對的原因,因為她真的不適合這把兵刃。
而在同一時間,黑暗的另一邊,又是另一番場景。
大陸上的獸人們,沐浴在明媚的陽光下,洋溢著愜意的笑容。
莫奪爾一如既往的熱鬧,簇擁著來自平原四面八方的獸人們,大街小巷,歡聲笑語,好像每個人都是那麼的幸福。
“這個好不好看?”
予顏拿著鮮豔的布料,問身旁的少年。
“嗯。”
少年應聲。
雖然沒有同伴的激情,但也沒有以往的不耐煩。
因為不耐煩也需要力氣,接受就不一樣,接受最省力氣了,而且所有人都會為此感到滿意。
皆大歡喜。
是啊,他最不能接受的事都接受了,沒有什麼不能接受,不管身邊站著誰,說什麼話,做什麼事,他都可以接受。
“那就買這個!”
對予顏來說來,現在這樣已經是最好的了。
她還以為那件事以後,她和莫奪爾無緣了,哪知道她不僅重返,還能跟落杉如此和諧地相處。
老闆看到予顏的僕人都拎滿了東西,他一邊打包,一邊笑著問道,“是有什麼喜事嗎?採買這麼多。”
“當然!不然為什麼買紅色的料子!”
予顏笑得合不攏嘴。
“我就說我待得好好的,突然叫我來莫奪爾,原來是為了喝你倆的喜酒。”
病嬌少年陰陽怪氣。
“你師父也是為你好,你整日躺在墳地裡,睡別人的棺材,你也好意思。”
予顏也接受了這個總是針對自己的少年,他畢竟是灝閔的徒弟,說不定將來,他還能接灝閔的班,成為莫奪爾的守護者。
那她作為莫奪爾未來的首領夫人,自然要以大局為主。
“但見新人笑,那聞舊人哭。”
碧瞳冷冷地直射予顏身後那個傢伙,佈滿傷疤的手依然轉動長虹化的匕首,那成了他日常把玩的玩意兒。
興致高了就來兩道見見紅。
璟淅見落杉的機會不多,但每次見到,都愛嘲諷幾句。
落杉好像也習慣了,從不回應。
咔吉爾的事,他也不曾跟人提及,就像她當初說的,過去的事不要惦記,往前走,大家才能過得更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