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賈迪的沉默震耳欲聾。
“好傢伙，你折磨死她以後，這要開始囚禁我了唄！我可不會！我不懂！我只是認識字而已，你別指望我！”
艾巒撂挑子不幹，大不了魚死網破，又不是沒死過，她才不要當製藥奴隸。
艾巒之前就無意間說到過類似的話，惹的賈迪勃然大怒，但現在，賈迪不僅不會生艾巒的氣，還會義無反顧地保她周全。
“有沒有興趣聽個故事。”
看著老頭推來的茶，艾巒也沒含糊，拿起就喝。
“一千五百年前，有隻雌性叫阿芒，她不會說話，但精通巫醫，她曾是一個高階獸人的奴隸，獸世大陸很少有雌性作為奴隸販賣的，除非她被人發現她是巫女。
後來那個高階獸人響應號召，加入極北暴君的討伐隊，參加了肅清大戰，那場戰役死了很多人，也讓很多人失蹤，包括那個高階獸人。
阿芒再次淪為無主奴隸，但這次很走運，沒人發現她是巫女，畢竟大部分高階獸人都去參戰了，低階獸人很難發現真相。
阿芒終於過起了普通獸人的生活，她也有了自己的結侶雄性，她用自己的巫醫術幫助了很多人。”
賈迪稍作遲鈍，隨即又道，“是我跟她結的侶。”
老頭你看我驚訝嗎？
這不是明擺的事！
要不然這滿屋子的傑作哪裡來的！
“不是你繼續啊，我在聽！”
“有一天我父親發現了，他叫我殺死她。”
說到這裡，賈迪依然心疼。
“你父親沒有要你制約她替你製藥？”
艾巒詫異。
“沒有，肅清大混戰太可怕了，就像一股龍捲風，席捲了每一個高階獸人，那是獸世大陸唯一一段不追求變強的時期，人們懼怕變強，也不敢要巫女輔助，巫女也是從那個時候開始成了圍剿物件。”
“於是你把她藏在了這裡？”
“是的，我把她藏在了這裡，同時對外宣稱，她已被我處死，我父親也信以為真，不再糾纏。”
這聽上去是個好結果，但老頭表情凝重，說明這事還沒完。
“過過正常生活，嘗過自由的人，怎麼可能再次回到牢籠，她認為我也變成了囚禁她的人。”
賈迪垂眸，不敢直視屋子，害怕下一秒她就會衝到自己跟前，用那雙楚楚可憐又佈滿悲傷的眼睛看著自己。
“你沒錯，你確實是在保護她。”
艾巒這才恍然大悟，老頭同樣是在保護她。
隆蓋檢舉她，不達目的不罷休。
賈迪不由分說先讓卡諾把她關起來，隆蓋自是滿意，這相當於在偏袒他，連審問都沒有，直接拿下，如此便不會到處喊叫。
這樣一來，賈迪的驗證也不必公開，如今就只有他們二人知曉。
“後來呢，她後來怎麼樣了？”
“她自殺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