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是阿音……回來了嗎?”
老雌性微弱顫抖的聲音,聽的艾巒和阿鳳的心陣陣難受。
她們兩個也沒有辦法,只有等到男人打累了離開才敢進來,加上又是人家的家事,男人根本不會因為別人幾聲勸阻和斥責而改過自新。
若貿然插手,只會惹惱男人,最後吃苦頭的,依舊是這隻可憐的老雌性。
躲在外頭的時候就已經膽戰心驚了,此刻看到血肉模糊的場景,阿鳳嚇得更是不敢出聲,好在艾巒還算沉穩一些,她一邊蹲下身檢視對方的傷勢,一邊道,“伯母,我們是阿音的朋友。”
“不……不……”
老雌性見人靠近,驚慌失措,連連拒絕,“不要碰我……髒……髒的……”
“不髒,我之前可比您髒多了。”
說話間,艾巒也發現了老雌性身上的褥瘡,難怪滿屋子腐爛味,原來是她身上密密麻麻的褥瘡潰爛了。
第一次嘗試用原主的吐絲技能,效果還不錯。
絲網就像一個個小精靈,它們撲在潰爛的傷口上,抖動晶瑩剔透的絲線,隨著它們慢慢變透明,嵌入面板,傷口也肉眼可見的好轉了很多。
阿鳳瞪大眼睛,這該不會就是傳說中覺醒的異能吧!
“嗯……”
艾巒不知何故,猛吃一痛,同時蛛絲也難以成形。
“夠了夠了……”
老雌性也察覺到艾巒的不適,連忙制止,“好孩子,夠了,謝謝你……”
艾巒看著自己發紫的手心,也明白了什麼,看來是技能能量有限,要變強大,要麼靠外界媒介之物輔助,要麼靠自身獸體不斷升級。
“對了,阿音呢?你們有沒有看見她?”
“她……”
阿鳳正要說鸞音失蹤,被艾巒一把攔住,道,“她挺好,就是她讓我們來跟您說一聲,她晚一些回家。”
“真的嗎?”
老雌性喜出望外,身體的疼痛她早已麻木,唯有女兒的安危才是她唯一的記掛,她喃喃自語,“好……好……沒事就好……沒事我就放心了……”
“那沒別的事,我們就先走了。”
“哎……去吧……謝謝你們……”
老雌性感激不盡,能帶來女兒平安的訊息,便是她最大的欣慰。
……
離開的一路,艾巒和阿鳳都久久沒有出聲。
她們不知道說些什麼。
原來老雌性捱打沒有聲音,不是她習慣了常年被虐打,身體不知疼痛,而是她放棄了掙扎,知道掙扎無用。
是啊,她這個年紀,還能做些什麼,丟到荒郊野外都沒有野獸願意啃食,苟延殘喘便是她如今唯一能做的事。
艾巒以為自己比原主更懂鸞音,懂她的心思縝密,懂她的冷漠狠毒,懂她的自私自利,可只有今日無意間闖進她遮掩多年的秘密,才似乎懂了她一點。
她從不看互回部落的雄性們一眼,或許不是她瞧不上,是她不敢想,這些雄性或多或少都跟她父親熟悉。
她中意落杉,著急想去莫奪爾部落,她看中的到底是莫奪爾優渥的生活條件,還是帶著母親逃離父親的迫切呢?
“你說鸞音的失蹤,會不會跟她阿爹有關?”
阿鳳靈光一閃。
“不會。”
出發前艾巒也這麼懷疑,故前來一探究竟。
但是看到鸞音阿爹後,她就知道不可能。
鸞音平日就乾乾淨淨的,絲毫不受家裡環境的影響,不沾丁點汙穢,說明她的母親不許她靠近。
身上也沒有傷痕,說明她的父親也不曾對她動過手。
“她阿爹正值壯年,是部落裡的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