艾巒急得直跳腳。
“隆蓋是鸞音阿爹,他說你用巫醫術給他結侶雌性治療了。”
“我去!”
艾巒無語。
躲過了鸞音,躲不過她爹,這家子是真沾染不得半點啊!
“我是給她阿孃治療了一下,那是我獸體自帶的修復技能,不是什麼巫醫術!”
“那你是什麼獸?”
“我……”
艾巒想到自己答應過落杉,不可隨便告知他人,這賈迪總是不信自己,感覺告訴他沒好事。
艾巒話鋒一轉,“跟我是什麼獸沒關係,你不能因為我有修復技能就認定我是巫女,會治癒技能的獸人多的是,那他們怎麼不是巫女?”
“可你看得懂巫醫書,怎麼解釋?”
“這白皮黑字寫著,我就照著讀,我連腦子都沒用,這跟懂不懂沒關係吧!”
“巫醫書只有流淌著巫醫血的雌性才能看懂,在旁人眼裡它就是橫七豎八的符號。”
“什……什麼意思?”
艾巒後背冒汗。
“意思就是,它是在你眼裡才變成了字,在我眼裡,它就是符號。”
“神經!”
艾巒連忙丟掉獸皮書,拔腿就跑,“你老頭就是想害我!”
欲加之罪,何患無辭。
既已驗證,確鑿無誤,賈迪更不可能放走艾巒,他嚴厲警告道,“你若堅持逃離,只有死路一條。”
“……”
艾巒咯噔了一下。
是啊,她怎麼可能從這個男人跟前逃掉呢,即便躲進空間,他也一定守在原地,除非她在宇凌大陸躲一輩子。
“獸世容不下巫女,即便我不殺你,別人也會殺你。”
說話間,賈迪已經來到艾巒跟前,“看守所和這裡,你選一個待,倘若要回去,你不能跟人說你來過這裡。”
艾巒這才想起小老頭來之前的話,他說過他不會傷害她的。
“這兩個地方我都不喜歡,我要回家,我夫君還在等我回家呢,他可是聽了我說你會明察秋毫,還我一個公道,這才配合的。”
這乖乖夫君可是好的沒話說。
“你以為你給我戴高帽子,我就會鬆口嗎?你不提他還好,我都忘了問責你,就因為你,卡諾差點被他殺死。”
“你講不講道理,什麼叫因為我他差點死了,明明是因為我他才沒死!”
敢情這小老頭才是部落裡最不講理的人,阿鳳都比他好溝通。
“不重要了,他已經回自己家去了。”
“啥玩意兒?”
“為了避免衝突,不讓矛盾升級為部落之爭,是我派人傳的信,這會子他們莫奪爾的人應該已經將他五花大綁,帶回家去了。”
“你這老頭怎麼這樣!你咋還拆散我們呢!”
艾巒暴跳如雷。
那可是她唯一的救兵啊!
“你才結侶不到三天,胳膊肘就往外拐,敢情你在互回部落住了七年都沒感情,從沒把這裡當家是吧?”
雖然不是養父,但賈迪高低也算個大家長,每個月也有固定投餵,這小雌性怎麼就這麼不認他的好呢?
“你可別汙衊我,我就是良心太好了我現在才落了這麼個下場!”
艾巒追悔不已。
原主記憶裡,聽了不少關於賈迪的傳言。
說他有頑疾,曾被覺醒異能的雌性弄傷,要治癒只能用同樣覺醒過異能的雌性的血液,作為藥引子,方能根治。
前日她放下大話,說要賈迪允她一事,便是此事。
自己初結侶便有了空間技能,雖知跟繭有關,每個翼麟獸都有,不足為奇,但終究是不確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