艾巒說完便轉身而去。
柳好癟嘴,淚眼婆娑。
心裡五味成雜。
大街上,客棧視窗站著一個黑色短髮的男人,看著那個少女被一群人帶走。
是那隻病老虎。
她去宓殿其實就一天。
但這一天似乎發生了很多事。
昨夜宓殿上空,出現過兩次耀眼的力量光。
顯然跟她有關係。
他就吃過一次,是她偷襲的他。
這波人雖然在東皋城活躍,但領頭的拂餚其實是厲宗城的,養在東皋城的這幫勢力,衝的就是東皋池裡的能量。
林圩只是失蹤了,不是死了。
對外來說,他依然是東皋城的城主。
不管他是老虎還是鯊魚,都是令人膽寒的獸。
不過這幫人現在灰溜溜地撤離,說明他們也沒有拿下東皋池。
東皋池又不長腿,跑不掉。
如今這般,只能說明他們去晚了,能量池被其他人搗毀了。
跟那釣魚的小子有關嗎?
不無可能。
那小子以身上的滜瀾和靳漓為誘餌,深入宓殿,探東皋池位置,反奪能量,確實是他能幹出來的事。
可如果他成功了,他為什麼還讓他的小雌性被人捉了去。
關鍵還是另一幫勢力。
老虎困惑,他俯身靠著窗戶,望著漸行漸遠的小雌性。
是遊戲沒有結束,還是那小子真的翻船了?
“嗯?”
病老虎詫異。
怎麼還有一隻小老虎慌慌張張地跑過去呢?
逃跑的方向還是北邊。
怎麼,是往寅獸族跑嗎?
跑來的方向也是宓殿。
所以在東皋城威震八方的老虎,其實是隻小老虎。
可林圩是真實存在的。
他也是真的強。
但凡有點等級的,都認識他。
只是病老虎沒見過而已。
他一直蝸居在他小黑屋裡,是前天才出來的。
阿念故意放慢腳步,退到艾巒身邊,低聲道,“本來只是想抓你的結侶雄性,要他身上的滜瀾和靳漓,現在宓殿被搗毀了,人也都不見了,主人現在懷疑林圩得逞了,凝鍊了滜瀾和靳漓,並帶走了東皋池的能量,回了北瓶洋。”
如若不然,他們真的想不到林圩為何放棄東皋城。
他們逗留在東皋城,也是為了能量池。
如今能量池沒用了,東皋城的價值自然也不大了。
艾巒沒有回應,只是聽聽。
“我們要押你去厲宗城,剝你的皮去釣那隻鯊魚。”
阿念繼續道。
“哦。”
艾巒卻很平靜。
女人在宓殿就說過類似的話。
“跟我同行的是拂餚大人的人,叫黑仉。”
拂餚和女人並沒有跟隨。
他們這個等級,也不可能親自押送一個俘虜。
他們各派了一個心腹,負責此行。
“離城的時候,你先襲擊我,然後打黑仉,我會掩護你,阻攔他的兵,助你離開。”
阿念不知道艾巒為何護著那隻藏在宓殿的小老虎。
艾巒昨夜去,還跟宓殿是敵對關係。
今日卻為那隻小老虎冒險。
阿念雖不解,但艾巒救過她,她不想看著艾巒送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