傷,但沒看到襲擊的人,母親便叫她回家,不要往外跑。
事情一件接著一件,看似毫無章法,卻緊密相連。
銀色的月光,輕柔地灑在古堡的每個角落,像一幅靜謐而美好的畫卷。
少年在痛苦中醒來,看到伏在床邊的少女。
她真的好美,尤其是月光下的她,美得不可方物。
艾巒聽到動靜,也跟著驚醒,抬眸已見他靠在床頭,那張蒼白的臉,冒著淋漓的大汗,泛白的薄唇喘著紊亂的氣息。
還以為他會難受得神志不清,然而那雙紅眸卻依舊清澈如泉水,溫柔動人,好似滿身的傷都與他無關。
“是因為我嗎?”
艾巒跟阿哚說話的時候,她是真不怕,她覺得糟糕的事若真的要來,躲也躲不掉,但看到皓承弘的傷勢後,她後怕了。
“與你無關,這是我皓承家的事。”
或許,皓承終究還是逃不過,淪為下一個榮午。
是啊,跟這隻小雌性有什麼關係,說到底就是他們砷域的權利之爭。
不管是探索宇凌大陸的礦產,還是砷幣的替換,榮午的滅族,三大家族的衰敗,所有的事都不是單一事件。
跟大街上有沒有遇到一個會頂嘴的小雌性,沒有任何關係。
矛盾根深蒂固。
艾巒是清楚這一點的。
可是……
皓承弘愣了愣。
他不知道這個少女在為何事犯愁。
顯然他們的關係並沒有好到並肩作戰,她也習慣了展示她的置身事外,但那顆柔軟的心總是藏不住。
就像煉場初見她一樣,她的掩飾笨拙又可愛。
他忽然俯身,笑道,“如果我傷害你,記得砍掉我的腦袋哦~”
“無聊!”
既然都能開玩笑了,那說明他也沒什麼大礙,她也不必留著了。
艾巒起身,發現腳麻了。
但擋不住她想離開的心,踩著刺痛的腳步,往房門挪去。
忽然想到了什麼,她又回過了身,問道,“你身上為何有青草味?砷域的土壤不是不長植物嗎?”
“那不是青草,是荊魚的腹油。”
“好吧。”
艾巒還以為這個傢伙私藏伙食,說罷也要離開,但身後又響起皓承弘的聲音,“你怎麼不吵著要回家了?”
如果她說她已經適應了這裡,他會很高興,但這顯然是不可能的事。
“你又不放我,我吵不吵有用嗎?”
主打一個現實。
“或許我會改變主意呢?”
什麼意思,他是良心發現,打算放她走,不讓那個男人連累她?
“當然一萬砷幣不能白花,還是得談個條件。”
果不其然。
“什麼條件?”
雖然知道對方不懷好意,但艾巒還是好奇。
萬一是她能做的事呢?
宇凌大陸的門是不可能開的,無論什麼原因,她都不會為任何人開啟,誰也休想動那裡一寸土。
“今晚留下陪我過夜。”
大哥你都傷成這樣了,還想那麼多!
“滾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