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瘋狂折磨自己。
她砍掉自己的腳,嫁接了一隻鷹獸爪;
她燙壞自己的手,任皮肉脫落,整日晃動著她的骷髏手,可她心裡明明是介意的,要不然她不會帶著獸皮手套;
她給自己下藥,把自己的臉弄得煞白如屍,又往眼睛裡滴藥水,讓瞳孔變異,縮小,眼窩凹陷,眼眶永遠是充血的;
她還割壞了自己的聲帶,扯著難受的嗓子,卻哈哈大笑。
這個孩子的問題很大,但好像都被她頑皮搗蛋的壞小孩形象掩飾了過去。
可在艾巒看來,她不過是在贖罪。
她覺得這樣,可以稍微減輕一些對哥哥的愧疚。
這樣的孩子,怎麼可能會去偷別人家的孩子呢,她才是最懂孩子脆弱的人,也是最清楚孩子才是那個最無奈的人。
很多事都沒法說出口。
從詭娘那間上鎖的屋子開始,艾巒就知道詭娘用極端的方式包裹了原本的她。
原本的她可能會像文蘭一樣,溫柔善良,又或者像株澐一樣,美麗沉穩,斷然不會像現在這樣。
艾巒沒揭穿詭娘,只是小心呵護,就像呵護什勒敏感的心一樣。
“那我們一起找找吧。”
艾巒輕撫詭孃的小臉,笑著說道。
詭娘沒有回話。
只是楞楞地望著的艾巒,有些恍惚。
她們差不多大,但又好像差很多。
詭娘很少安靜。
她總是嘻嘻哈哈,嘰嘰喳喳,扯著沙啞的嗓子,揮著大鐮刀喊著要砍人手腳腦袋。
是的,可以找一找,或許,還能解開這個孩子的心結。
“那你這個呢?”
詭娘不知道百里環會觸發什麼機關。
但在狼獸族到處奔波,她自然也是知道人性險惡的,那婆子給艾巒戴上,肯定沒安好心。
“也不是很大的問題,實在不行,把手砍了,你也給我嫁接一隻別獸的爪子。”
艾巒倒是想得開。
“不行!”
詭娘斷然拒絕。
“你都行,我怎麼不行,你對自己的技術沒自信嗎?”
“你就是不行!”
詭娘壓著嗓子,擰著眉頭,別過身,顧自離開。
這還是第一次,她這麼不愛搭理她,好像多說一句話都不行。
她不是技術不行,她只是不樂意。
艾巒看著詭孃的背影,不自覺地笑了。
是小孩在裝大人呢。
看把她愁的,愁的都不願搭理她了。
艾巒也沒有什麼大礙,便下床出了門。
再回來,宮契又恢復了往日的生機。
不得不說,宮契的再生能力是真的強,僅僅數日,被可門踏毀的地方,悉數修復,獸人們的試驗地又發出了熱鬧的聲音。
不同的是,宮契的巡邏隊變多了,吃了一次虧,他們好像也意識到,宮契也不是製藥天堂,還是會有人闖入的。
括屜也變得忙碌了,他帶的隊伍還時不時停留在獸人們的試驗地前,似乎在收集什麼。
獸人們也很配合,將制好的藥遞給括屜。
應該是應對戰鬥時所需的藥。
“大小姐。”
哦?
瞧艾巒看見了什麼?
括屜收集的藥箱子是交給詭孃的。
所以主意是詭娘出的?
原來詭娘看懂艾巒的暗示,讓什勒去營救,自己沒去,是在忙著整頓宮契,應對可門的二次入侵。
這傢伙,倒是長進了。
潛入可門,營救同伴,同時加強宮契的防衛,再配上獨制的藥,讓可門有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