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四面的靜寂表明陳素的發言是如何的驚人,短暫的靜寂後就是一陣驚呼,“真的嗎!真的???”驚叫連連,就是哭的悽慘的婦女也停住了哭聲呆看著陳素,十萬可是讓他們礦工要不吃不喝要苦十來年才能苦到腰包的金額呢,他們這樣的礦難一個人命就是四五萬,在這邊是常有的事,“老闆!你說說的是真的?!”
“是真的!”陳素肯定地說:“這是另外付的,不算是正式撫卹金,撫卹金是另算的。”
得到肯定的回答,一下子就炸開了鍋,板著指頭,那有可能是出事的每戶能拿上十五六萬呢,一時間羨慕滾滾而來,大有恨不得自家也有人在那失事的礦井裡才好。
敲了一記重重的銅鑼,四下又安靜了下來盯著這小老闆,沒人懷疑他不是老闆,那些會計人員對他言聽計從而消除了他們的疑慮,不過這小老闆很難處倒是真的,一臉的冷若冰霜,兩眼如刀鋒讓不大見世面的鄉間人都有些畏懼。
所有人安靜了下來聽他的講話。
“現在,剩下的工人到各自的組長那報到,準備清理入口救人。每人每天三十塊錢工資,另外成立一個突擊搜救隊,一共突擊五天,如果今天就能把人挖掘出來就每人給五萬,明天挖出來就獎四萬,後天就是三萬,依此類推到五天完了就算突擊隊一天兩百的勞務費,要報名的到工頭那報名,突擊隊關係你們自己收入水平你們不要讓光看不做事的人加進來。”
前前後後譁然,“老闆!我們礦工不可以加入突擊隊麼?”
“當然可以,”陳素看大座鐘用村幹部提供的喇叭冷冷地說:“現在是下午一點三十分,半小時後兩點鐘起算
天黑之前電纜繩索夜燈等等用具全買回來了,工人輪流吃飯,大塊的肉管飽。老人們也輪流換班地圍住那三輛車,陳素住村委會的小辦公室,天一黑滿是飛蛾和蚊子。
這,陳素一點也沒看得出來,可能是因為劉鎮東一直在陳素眼裡就是痞子的形象,陳素不相信他的父親是這樣一個嚴肅的高幹。
是家事呀,陳素就不問了。
“真的沒有傷亡的?”他嚴肅地看著陳素。
陳素認真地點頭肯定,“沒有。”
劉鎮東的父親和身邊的工作人員交換了意見,他們選擇了相信陳素的話就走了。
王峻站在一邊看他們走了才進來關上門,“出了什麼事?”陳素出去了
劉鎮東坐了起來,“國家在抓礦井的安全,這次好在沒出事,上週才下發的行文規定礦難死亡六七個人以上就要報告國務院了,四天前就有人舉報有特大礦難事件被封鎖了,大量的新聞記者都連夜去了。”
王峻皺眉,“你說的連夜是哪天?”
“我們回來的那夜。”劉鎮東望王峻緩緩道:“你知道嗎,沿海出事了,三年前搭的線都下水了,中央查辦了一年了快要收網宣判了,買我們賣出去的路子的人都逃到外國了,正在追捕。陳素是我們的福星。我爸根本就不相信我的話,他卻相信了陳素的三言兩語。”
王峻看到了,劉家對陳素有好感,這對陳素也是好事。
他們出院,接下來要辦的事還很多,陳素要回北京了,這是王峻的意思。有些事王峻不想讓陳素知道,陳素特別提起許諾給那位老江技術員的五萬塊錢的事,王峻表示一定記得。
臨行前,陳素特地私下找了劉鎮東,“錢到哪兒都是掙不完的,不要太貪心了,有得就有失,會有報應的。”劉鎮東難得乖乖地聽訓,他表示今年年底就結束山西的生意回北京發展。陳素也放心了。
陳素經王峻的同意到了發大洪水的南方去看看之後再回北京去,要寫畢業論文了,他的論文只能貼近時事和事實,王峻讓陳素帶足了費用,勉為其難地讓他獨自去幾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