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精神病。
我沒誇大,在零一年以前,“同性戀”依然被列舉在“精神病診斷條例”之中。
但是說出那幾句話,確實是一時衝動。
歌手比賽,我贏了倪博。
我跟著倪博去找她女友,卻發現夏溪已經走了。
“哎呀,小溪說她不舒服,先離開了。”倪博女友笑嘻嘻道,望著我說,“安學姐別傷心,你的歌我們都聽了。”
說罷,她朝我比個大拇指,“那幾句話真颯!支援你!”
倪博倒是皺眉看著我:“安知樂,你在那麼多人面前說這個,是瘋了嗎?”
瘋了?
我搖頭,倒不至於。
但是快了。
那次後,我本以為自己會被排擠和冷落,可很幸運的是,我有個很照顧我的班級。
他們裝作什麼都沒發生,偶爾好奇問一句,怎麼忽然喜歡女生了。
我總是很認真的解釋,不是我喜歡女生,而是我喜歡的那個人,恰好是女生。
也就是那時,我和班長趙柯成為了朋友。
後來我才知道,對方是個同。
比賽結束的那個週末,我本想再次約夏溪,卻被教授抓著去參加一個學術交流會,只得作罷。
忙碌了半個月,好不容易休息一天。
我忽然接到倪博女友的電話。
“學姐,是不是和夏溪關係挺好啊?”
我升起幾分防備:“怎麼?”
對方聲音很小心翼翼:“夏溪她扭傷了腳,剛剛給倪博打電話,我們不是代表機械學院北京參加論壇嗎,你能不能幫忙去照顧一下。”
得知夏溪扭到腳,我雖然著急,卻仍保持冷靜:“倪博呢?他什麼時候回來?”
“我沒告訴他。”她聲音有些支支吾吾,“他代表學院,我不想讓他分心。”
“知道了。”
我掛掉電話,跑出學校打車直接停在夏溪宿舍樓下。
夏溪舍友把我領進去,我一眼就看見夏溪縮在床上,臉上慘白還掛著冷汗。
發現是我她很詫異,問:“倪博呢?”
“他在北京來不了。”我言簡意賅,直接上手檢視她右腳的情況,已經腫很高了,我試探按了一下,夏溪疼的直叫。
我望向她的室友:“什麼時候,怎麼扭得?”
“上午上課時候,下樓梯時一下崴著了。”
我扶起夏溪,從包裡拿出冰敷袋按在她腳踝處:“我擔心傷到骨頭了,先去醫院拍個片子。”
她室友點頭,拿起包說:“我去叫車。”
我點頭,架住夏溪胳膊:“能不能站起來。”
“能,就是走不動。”夏溪疼的臉皺巴起來。
我想了想,在她前面蹲下,“我揹你,上來。”
夏溪還在扭捏,我直接扯過她的手臂,一扛一揪,穩穩當當抱住她的大腿。
上車後,她室友坐在前面問:“去哪個醫院啊?”
“協和。”
“啊?可是協和的號說不定要排到下午。”她是江城本地人,很是瞭解醫院情況。
“沒事。”我按住冰敷袋,對師傅說,“師傅,去協和。”
看夏溪臉色稍微好點兒,我給在協和值班的師姐打了個電話,請她幫忙掛號,想要拍個片子。
師姐答應的很爽快:“沒問題,保證你來了就能拍到。”
那時候零幾年,管的沒有現在寬鬆,對於本校學生的行為偶爾會睜眼閉眼。
來到醫院後,我前前後後跑了一週,我拿著片子去找醫生。
竟然是我們骨科的教授。
教授上下打量我一番,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