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便的話列印出來簽字,你簽完最晚明天就能發律師函給對方,訴訟一週內開始。”
許清然頭一次弄這種事,看著陳印兩個字半天,問了一句,“您是上次保送清之出來的那個律師?”
“?”
許清然忙糾正,“許擎之,我弟弟。”
陳印沉默了一會兒,說,“是。不過許先生不僅是我的代理人,他算是我老闆吧。我在他的公司有很少的一部分股份。幫他處理公司事務的同時,也在別處掛名。”
許清然:“……辛苦了。關於我弟弟的事,您方便和我多說一些嗎?”
陳印:“許先生的公司收入合法合理。”
許清然愣住了,繼續打字:“……我知道。我只是看你們像朋友,想多瞭解一下……”
字沒有打完,許清然就停下了,刪掉文字,說,“希望有空能去公司參觀。”
陳印沉默了一會兒後發來了一個定位。
許清然腦袋一緊,忙開啟。
“這個是新註冊的地址,本來是在京都但是一週前遷到這裡來的,許先生說他女友會常駐這邊,所以一週前遷過來,辦公室兩週後裝修好,歡迎許小姐過來。”
聊完了不知多久,許擎之才醒了,朦朦朧朧摟住了懷裡的女孩兒,氣息渾濁地親了一下,低啞道:“醒了,然然?”
大冬天的,房間裡鋪了水暖管但是還沒通,許清然卻不知怎麼手腳都是熱的,看著眼前剛剛睡醒的年輕帥氣的男人,莫名上前,摸了摸他的臉,親了一下他的嘴角,道:“都晚上了。”
頓了頓,見許擎之的眸光逐漸聚焦,她愣住,臉爆紅,起身,“我去做菜了。”-
林紹收到律師函的時候,人還在上班。
快遞員交給了他同事,同事拆開遞給他的時候發現了是一封律師函。
短短半天的時間這件事就在公司傳開來。
林紹當天回家,心情煩悶,一開啟門,看見自己媽媽坐在客廳里正在哭。
林紹愣了一下,看了看半掩的房門,說:“怎麼了?”
林媽媽淚眼朦朧看了他一眼,說:“你這個老婆我是伺候不了了,我要回鹿岐去了,我退了休,天天在家裡跳跳廣場舞,打打麻將不舒服嗎?我跑過來伺候她?”
“一個小月子有什麼好伺候的,讓我伺候叄個月,她連床都不下?她孩子都流了,放在老家還有人要她嗎?婚禮非要要最高的那個套餐,那都是婚慶公司拿來哄人的!一個婚禮要十多萬,有病吧?彩禮也沒這麼高的呀,這是過日子的女人嗎?小紹你到底是怎麼找的?!”
葛薇在裡面本來躺著,聽她哭就心煩,早不哭晚不哭,瞅著林紹快回來了哭,故意的!
葛薇直接衝了出來。
眼眶通紅。
“我流產跟你兒子沒關係嗎?不是他的種嗎?不想伺候我,那他別播種啊,你也知道我沒人要了,我就困著他,他要是敢不娶我他試試,我天天去他公司鬧!我再去他爸單位鬧!!嫌我流產就不娶我,我怎麼沒提前看清楚你們家是這種德性!怪不得許清然哪怕家產死自己手裡也不讓你們一家吃絕戶!!”
“你胡說什麼!!”
林媽媽最討厭別人拿名聲說事,林父那可是公職,臨到退休瞭如果這種事爆出來,他們父子倆還想在老家混嗎?!
林紹被吵得頭都大了,兩個女人卻一人一臉眼淚,吵得幾乎要打起來。
林紹推搡開兩個人,律師函正巧掉在了地上。
葛薇氣得渾身發抖,看了以後撿起來,這下,手抖得更厲害了。
“……許清然真要告你啊?”葛薇嗓音發顫,片刻後想起什麼似的說道,“你不是和我說那個基站沒什麼問題嗎?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