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昱順著他指的看去,小區裡的垃圾桶丟什麼的都有,隔著老遠都能聞到餿掉的飯菜味。害的他更犯惡心了。
這麼小會兒我還是能忍住的,我先上樓,你也不怕我摔了?還是說其實你買的東西不可見人?白昱半個身子都快靠他身上了,一臉不可描述的暗示。
鄆言把他的頭推遠了些,一身臭味,燻死了。
正打鬧著,樓道里的等突然亮了,單一從樓上下來,他懷裡抱著一個箱子,看到這一幕,愣站在樓梯上幾秒。
很快就反應過來,有些不自然地走過來,把箱子遞到鄆言面前:先生,請您簽收一下。
他身上的白色T恤都被汗漬染黃了,頭髮也亂糟糟地生長著,耳邊那一撮還翹了起來,臉紅的有些不正常,嘴唇乾燥的起皮。
鄆言推開白昱,介紹道:這是我發小,白昱。
白昱奇怪地看著他,也立刻笑著自我介紹:你好,我是白昱。
單一怯怯道:你好,我叫單一。
鄆言從他手中拿走快遞,又看了看時間,問道:這麼晚了你還在送快遞嗎?
單一有些蔫:618來了,快遞很多。他所在的公司負責快遞最後一公里的派送,和好幾家快遞公司都有合作,每到購物節都會忙的不可開交。
還有別的快遞嗎?
這是今晚的最後一批了。單一心裡說不出來的堵,他總是忍不住去看又攀在鄆言身上的白昱,然後默默對比自己和他的差距。
從身高長相再到氣質穿著,他沒有一樣比得上白昱的,深覺自己現在就像醜小鴨一樣。
明明昨天才下定決心,不再打擾鄆言了,今天發現有鄆言的快遞後,他還是私心親自送了過來。
上午沒有遇到鄆言,他依舊不死心,忙到很晚也想再來看一眼。
不然,他心裡一直空落落的,總覺得昨晚做了很不捨的夢。
請簽收吧,我要回家休息了。單一又說了一遍。他現在身體很累,心裡也很累,如果不是太累,估計他現在都要流眼淚了。
就算鄆言和他一樣喜歡男人,也不可能會看上自己,他清楚兩人的差異。
白昱又奇怪地看鄆言一眼,不簽收?他低聲問道。
鄆言卻像沒聽見一樣,微微彎下去腰,害的他差點沒站穩摔了下去。
他彎著腰,湊到單一面前,看他低下去的臉,溫柔地問道:你不舒服嗎?
單一的眼淚啪嗒一下就滴了下來,被鄆言伸手接住,他用手指把眼淚捻開,似乎想到了什麼。
隨後伸手去探單一的腦門,這樣還不夠,把他額髮撩開,露出被頭髮遮擋,曬不到太陽的額頭,用自己的額貼了上去,溫度有些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