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沒等他想明白那是什麼,大師兄已經把石頭握緊手心,伸手過來,用食指拭去那滴淚珠。
然後伸出舌尖,舔了一下。
眼淚,是鹹的。說這句話時,大師兄又像是恢復了正常。
他冷漠如神祇,安坐在神位上,俯視人間的悲歡離合。
可下一秒,他又變成扇形圖:因為得不到我,所以你哭了?
懷景舒大囧,不是。
你餓了?他又問。
說起這個話題,今天四師姐送來的飯菜居然是他們一整天的量!被他們一上午吃完以後,晚飯就沒得吃了。
大師兄的肚子,應景地發出叫聲。
他坦然道:我餓了。
懷景舒鬆口氣,話題終於換了,那大師兄早些睡吧,明日二師兄就送飯菜來了。
這次他肯定不能讓大師兄一頓飯吃這麼多。
誰知,大師兄順理成章地看向面前被當做棋子的龍涎花瓣,這是在做什麼?
他似有疑惑,努力回憶自己究竟有沒有把花瓣吃下去。
然後,果然,這就是你背後那位的能力嗎?
大師兄露出我都知道的表情,冷哼一聲,他腦海裡居然沒有吃花的記憶了。
這個格子,是一種獻祭儀式?你身後的那位,是魔族?他冷靜分析道。
懷景舒有些頭大,給他講解了一遍規則。
大師兄提起來些興趣,他也要玩,但是要和懷景舒換棋子。
他掌龍涎花,懷景舒掌石子。
懷景舒像哄孩子一樣,自然應了。
那快藏在大師兄手心的石子,變得溫熱。
又放在他的手心裡,四捨五入就是他倆牽手了。
懷景舒勾起嘴角,正在心裡偷樂呢。
大師兄:你幹嘛露出這種打我主意的表情,男人,得我之心不死?
懷景舒:為什麼你總是叫我男人,不能叫我名字嗎?世上有很多男人,但只有一個景舒啊。
他很受傷。
總覺得這樣被叫,有些輕佻的意味。
而且不知道為什麼,他在這樣的大師兄面前,比白日裡更加放肆。
因為他知道,大師兄不會因此責怪他。
大師兄想了片刻,果然妥協了。
好吧,景舒。
懷景舒眯著眼睛,讓他走第一步棋。
五分鐘後,大師兄的棋全被吃掉了。
他愣在那裡,石化了。
這怎麼可能,你只是凡人,為什麼會如此厲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