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聊天都聽走了。
死禿驢可真會裝可憐。
看著鄆言,他欲言又止,經過鄆言身邊時,才淡淡來了句:他是最大的垃圾。
鄆言低聲笑了出來,胸膛裡傳出沉悶的震動。
陸海清皺著臉,兇巴巴地問道:你不信?
我信。鄆言挑眉,雙手插兜俯視陸海清,全員惡人啊,但你是站在什麼立場上,來罵他的呢?
陸海清怒視著他,嚥了咽口水,似乎想到什麼,嘟囔道:他本來就不是什麼好人。
鄆言抓著他的手腕,淡淡地瞟一眼,膠貼已經不在了,露出一些勾線的痕跡。
你的膠貼呢?
黃娟娟給你的?
還是你給她的?
陸海清還不到一米七,他奮力從鄆言的手中掙脫出來,急紅了臉:你快鬆開我。
她為什麼要跳樓?鄆言逼問的越來越厲害。
陸海清胸口大幅度地起伏著,他咬緊牙關,就是不肯回答。
鄆言,你在做什麼?
劉山大步從走廊盡頭趕過來,他神情嚴肅,鄆言鬆開了手。
這是怎麼回事?劉山問陸海清道。
陸海清兇狠地看鄆言一眼,咬了咬牙齒道:我剛才撿到了老師的手機,他非要說還有一百塊錢是和手機一起掉的,要我還錢。
是這樣嗎?劉山皺著眉頭,從衣服裡面掏出錢包,抽出兩張紅票子,遞給陸海清。
你拾金不昧是好事,可能那張錢被別人撿去了,快回班裡學習吧。劉山蒲扇一樣的大手推陸海清的腦袋,把他推的一個趔趄。
陸海清仇恨地看鄆言一眼,轉身回了教室。
劉山笑著看鄆言,拍了拍他的手臂,安慰道:別和這群小崽子一般計較,他們窮慣了,手腳都不太乾淨。手機沒事吧?
鄆言看他一眼,壓下情緒。
從口袋拿出手機讓他看一眼,不著痕跡地躲開他的手,劉莉沒事吧?
沒事,就是嚇著了。她一向被我寵著長大,還沒經歷過這種事情,修養幾天就能來上課了。
劉山和他聊了幾句,知道鄆言沒吃飯,又帶他去孫尚軍家酒店吃了午飯。
下午再去學校時,校園裡的氛圍突然就多了分恐慌。
湯玉茜神秘兮兮地告訴鄆言:學生們都在傳,中午在宿舍午休,看見了黃娟娟的鬼魂。
有個學生要去水房洗衣服,進去就看見有個人在最裡面洗衣服,可她洗衣服的水是紅色的。
還有她室友,說睡得迷迷糊糊的時候,看到了黃娟娟爬到上鋪睡覺。
她咯咯笑著,這些段子都快老掉牙了,我上學的時候就有人在傳,你說他們是不是閒著沒事自己嚇自己?
鄆言笑笑,沒有接話。
片刻後,他抬頭問湯玉茜道:那你見過鬼嗎?
當然沒有了,唯物主義世界哪來的鬼?要是死個人就能多個鬼,那這世界早就鬼多過人了。
鄆言點頭:你說的很有道理。
他決定閉嘴,裝作沒看見趴在她背上的小玩意。
下午,事情越傳越離譜,又有人說在廁所見到了黃娟娟。
還不止女廁所,男廁所也有。
外面烏雲密佈,有要下雨的趨勢。教室裡早就開啟了燈,學生們像受驚的鳥兒擠在一起,商量著要結伴上廁所。
還有人在問:你說他們看到的黃娟娟是什麼樣子啊?是跳樓那樣嗎
那天好多人都看到了黃娟娟的慘狀,還有人拍了模糊的照片,私底下瘋傳。
更過分的是,有人發到空間,配字不轉發七天後就會被找上門。
鄆言親手抓獲一名上課玩手機的男學生,他正在轉發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