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著手中的陶碗,相比平常用的瓷碗要大很多。端著也挺沉。
碗中像是熬製的粘粥,穀物顆粒大小不一,顏色發紫。基本上,和罐裝八寶粥差不太多。另外,還有呈現小塊的竹筍在裡面。
我拿起碗邊的小木片仔細觀察,這和勺子形狀也差不多,但就是凹槽不太深。
看二牛哥吃的香,我也就不再見外了,還和二牛哥比起賽來。
“嗖嗖···”
“嗖嗖嗖···”
“汪汪···”
“汪汪汪···”
我們兩個狼吞虎嚥的聲音,可能是激起了遠處狗叫的聲音。兩處的聲音此起彼伏,響徹夜空。
“真好喝!還有這竹筍,呃···呃···真鮮!”
我打著飽嗝說道。
“當然!”
二牛哥揉著肚子意猶未盡的回應道。
我好奇的問道:“這秋天你們是怎麼弄到這麼新鮮的竹筍的?”
“秋天?嗤···現在是···暮春時節呀!”
二牛哥用舌頭嘬著牙花說道。
“啊?暮春?春天?”
我不可思議的張大嘴巴。
“這有何稀奇,如果你還想吃,明日讓家母再煮制便是。”
說著,二牛哥把我手中的空碗收走,端著托盤出了門。
哎呀!這春秋兩季都不對稱了!看來,這時空交錯也就不足為奇了呀?
不多時,二牛哥夾著鋪蓋;握著尿壺;舉著油燈,身上滿滿當當的又折返了回來。這個畫面,讓我想起了春運回家趕車的場景。
是啊!回家!都說吃飽了不想家。我是吃飽了才想家!什麼時候能回家呀?
“休息吧,對了,聽秋兒說你是姓葉?”
二牛哥在房間的東南角一邊整理著鋪蓋,一邊向我問道。
“是的,我叫葉生。你呢?”
我隨之回問道。
二牛哥一邊脫去衣服,一邊說道:“我叫常二牛,咱倆應差不多年紀吧?”
我熱情介紹道:“我九零後,94年的,屬狗。你九幾年的啊?”
正在脫衣服的二牛哥隨即愣住了。
“什麼?你說什麼···九幾年?”
我突然才想起來了,我們根本就活在不同的時代。
我隨之換了個問法。
“哦,我今年27歲,你多少歲?”
“我今年應該是···第二十八個生辰。”
二牛哥正說著,脫去了上衣,露出了大塊大塊健碩的肌肉。
我去他大爺!這一身腱子肉不當健身教練太可惜了!
“哎呦!你這麼好的身材在我們那兒當健身教練可掙錢了,尤其是私人教練。”
我不禁讚歎道。
二牛哥疑惑道:“健身教練?怎麼當?”
我解釋道:“就是幫助別人減肥,合理鍛鍊身體,減脂減重。”
二牛哥搖搖頭。
“你說的,我不懂。”
“塑型,塑型你知道嗎?”
我又強調道。
二牛哥緊皺眉頭,腦袋搖擺的幅度更是大增。
哎呀,啥也不懂啊!這以後咋溝通哦!
“哎!你說你第二十八個生辰,那你比我大。以後我和她們一樣,就叫你二牛哥好了。”
我衝他商量道。
二牛哥微笑著說道:“如此也好,以後我便喚你為生弟。”
嘶···生弟?
怎麼感覺他叫我生弟那麼彆扭呢?哎,不管啦!什麼生滴熟滴啊!愛叫啥叫啥吧!
說話間,二牛哥已是哈氣連天,滿臉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