鼻子責怪我道:“這臭氣熏天的,你還非要來!”
說完,準備把人往下抬。
“嘿!瞅啥呢,搭把手啊!”
飯糰說道。
我望了望遠去計程車兵。好好的一個人還活著呢,這就要給活埋了,簡直是拿生命不當回事!看來,這地方真是典型的山高皇帝遠,耶穌也沒辦法管。
看著擔架上的人,他眼窩深陷,嘴唇發紫,嘴角閃過一絲難以察覺的微顫。全身瘦的只剩下皮包骨。雖然他處於昏迷狀態,但是他似乎賦有很強烈的求生欲。
心懷對生命的敬畏感,我當即決定要救下他。但是,這荒郊野地的,怎麼救啊?
我一番思考之後,對飯糰說道:“飯糰,咱們抬上他,看看周圍有沒有人家。”
飯糰愣住了。
“你這是要做何?”
“快抬上他吧,他還沒死呢!我們得救他。”
“不行啊,萬一他們回來了發現我們不在這裡就糟了!我看咱還是別管閒事了,你看!他都快不行了!”
“他們一時回不來,這是一條人命啊!出了事我擔著!快!”
一番勸說之下,飯糰極不情願的又和我將擔架抬起。
“走那邊吧!”
我隨意認定了一個方向,沿著深谷朝前面走去。
沒有了小路,腳下竟是些沒過膝蓋的雜草。我一路故意跺腳,來嚇退有可能出現的毒蛇。
行進一段時間後,飯糰突然停下腳步。
“停下!你聽!”
我心急道:“聽什麼聽,快走啊!”
“你聽啊!有琴聲!”
我放慢呼吸,仔細側耳。是有微弱的琴聲傳來。
我大喜。
“飯糰,你的耳朵是夠尖的,有琴聲就說明有人家呀!”
“那邊!”
和飯糰確認過眼神,我們倆順著聲音的方向加快了速度。
倉促間,我們看到前方出現一座涼亭,四周栽種有松柏,涼亭旁邊還有一處墳墓,墳墓豪華,有石砌墳包以及石刻墓碑。
我們行步放緩,隔遠望去。亭身精緻,用六根紅柱支撐,頂部瓦當乾淨規整,亭脊造型別具一格,似一隻只即將展翅高飛的鸞鳳。
亭下,正端坐一位年輕貌美的白衣女子,她身後站立兩名丫鬟。
只見白衣女子正雙手撫於琴案,指尖挑撥琴絃。悠揚餘音持續散播開來。
隨之,白衣女子展開天籟般的嗓音唱道:“慈父為王章,官至京兆尹。衣食無憂我為富家女,父愛母嚴,伴我琴棋。可知,天多不測把人戲。慈父捲進牢獄,蒙冤故去,親人盡皆作兩別離。憶往昔,本是童年人,數九隆冬季。凍的小手兩通紅,也無被絮無暖衣,慈母更是單薄衣,獄中緊抱瑩偎依,從此隨母漂泊千里。為母性剛強,鬼門關中鎮定過,不懼蛇蟲鼠螻蟻。草鞋城內二十三載,未待孃親歸故里。天人永隔,世上何留自己。”
一曲作罷,她的歌詞中像是敘述著自己過往的經歷,也提到了鬼門關,貌似是同母親一路發配過來的,和我們有著類似相同的遭遇。悲傷的歌詞與優雅的琴音相互結合,不失風度的同時,心靈也得到了淨化。這,便是音樂魅力的所在。中途,就連飯糰都聽的入迷,不忍打擾。
這位姑娘穿著打扮也不俗氣,應該是能夠幫助我們救下擔架上的人。
歌唱的好,人也錯不了。
就她啦!
我忙上前打招呼道:“小姐姐!打擾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