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湊巧,可此人穿著怪異,非為中原人士。不知其心機,應即刻譴逐出莊,免生後患!”
喬姑娘母親看樣子也是大家閨秀,一口得文言文。
眾人不知是迫於老太太的威嚴,還是出於對她身份的尊敬,隨即都不再出聲了。
“老姐姐!這是因何事動怒啊?”
此時,門口又出現一位大約五十多歲的老阿姨。阿姨全身樸素打扮,並無配飾。身高略矮於喬母,稍顯駝背。但她眼神清澈,嘴角帶笑,面露慈祥。
“妹妹呀?莊上來了這個外鄉人,時才闖入春兒閨房,似欲圖不軌呀!”
喬母態度稍緩,不緊不慢的對阿姨說道。
“前幾日,便聞聽我兒二牛說過,此人卻為外鄉人!今日之事,我也耳聞。依我看,姐姐莫要動氣,以免氣壞了身子。還是聽妹妹一言。收留此人,原為老爺之意。況且,此人現在有傷在身,若此時逐出怕有不妥呀?會招至閒言,說我喬家不醫病患,更落井下石,有損喬家聲譽呀!不妨這幾日由我兒嚴加照看,權且等老爺歸來在另做打算。”
老阿姨說完,我這才明白,原來她是二牛哥的母親啊!她的一番話雖然聽著費解,但還是能聽出來她是在極力的袒護我。
喬母猶豫片刻說道:“那既然妹妹都這樣說了,就依妹妹吧!不過,再發現有不軌行徑,絕不輕饒!春兒!我們走!”
隨即,二牛哥母親頷首讓過喬母。
喬母雖然是嘴上同意了,但是很顯然,她還在氣頭上。
“母親慢走!”
喬姑娘目送道。
見喬母走後,二牛哥母親這才邁進房門。喬姑娘向其親切稱呼道:“姨母!”
“月兒,他傷勢如何了?”
二牛哥母親關切的問道。
喬姑娘回答道:“大腿處骨折了,剛用竹夾板固定好,還需再靜養一段時日。”
“那就安心養傷吧!想吃啥?我去給你準備。”
二牛哥母親體貼的衝我問道。
我一時不知所措,忙起身道謝:“謝謝了,謝謝阿姨!”
“躺好!安心躺好!”
二牛哥母親忙阻止我起身。
可能是‘阿姨’這個稱呼他們都沒聽說過,喬姑娘幾人都愣了神。
還好我反應快,忙更正道:“呃!謝謝了姨母!”
二牛哥母親似乎應許了這個稱呼,衝我輕輕點頭道:“安心養傷吧,孩子。”
這句話聽著讓人立時溫暖,讓人感動的溫暖。在這個陌生的時間;陌生的地點,能有這麼一群人無私幫助,我內心感受到了極大的安慰。
幾人走後,我一個人躺在床上左右反側,心神不安,眼前又出現了春兒那極度憎恨的眼神。我刻意的不讓自己不去想這個畫面,可是越是不去想,滿腦子越是那個畫面。還有,那塊背上疤痕。
唉!以後的日子會怎樣?還真難說!喬姑娘的父親到底什麼時候能回來呀?
就這樣,我稀裡糊塗的躺了一個禮拜,二牛哥也無微不至的照顧了我一個禮拜。我實在是憋悶瘋了,日子雖然過得簡單了,吃飯和睡覺。期間,每次聽他們曬藥材有說有笑的,我都忍不住想下床。哪怕只是曬曬太陽也好啊!
二牛哥也拿過一些竹簡給我看,只因看不太懂上面的文字,最後作罷。
我極其不習慣這沒有手機的日子,總感覺缺失了些什麼,讓人抓心抓肺。
我想看看大院以外的世界,但我更想早點回家。沒人能夠理解,我承受著這度日如年的滋味。
連日來,二牛哥也似乎看透我的心思。最終在我的不斷請求下,他扶著我一步步來到後山竹林。
看到鬱鬱蔥蔥的竹林,我的心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