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伯父拱手道:“有勞,有勞了!”
說完,趕緊回身駕車進城。
看來,這江湖還真講究人情世故啊!
經過古老深幽的拱形門洞後,石板路面一通到底。
進入城中,周圍一片沉寂,街上未見一個人影,只有馬蹄踩在石板上的清脆聲響。月光下,兩側房屋深灰密集。多為土坯房,少有磚瓦房。就連個亮燈的人家都沒有。看樣子,古代人的城裡人也睡得早。
大概七扭八扭的行進了二十分鐘的樣子,馬車終於停在了一家門面前。
這裡應該就是市中心的樣子,房屋相比城門口處建築豪華。
喬伯父下車,上前叩響房門。
“誰呀?”
房內傳出老者的問話。
喬伯父不緊不慢道:“張兄,是我!正平!”
一陣雜音後,屋內亮起了昏黃的燈光。木門隨即被開啟,一位白髮長鬚老者探出頭來。
喬伯父拱手道:“兄長!”
老者努力睜了睜眼,辨認後道:“呀!是正平我弟呀!”
喬伯父抬手介紹我道:“這是小侄葉生,快見過張伯父。”
我忙拱手道:“張伯父!您好!”
張伯父欣笑道:“不必拘禮,不必拘禮。呃···隨我把馬車趕至後院,快來內堂一敘。”
由側門進入院落後,將兩匹馬卸下牽至馬棚,我和喬伯父被引入內堂坐下。
張伯父又燒好茶水,進門開口道:“你叔侄二人先飲茶水,我去準備些飯菜。”
喬伯父忙起身阻止道:“兄長不必勞煩,我二人路上已食麵餅果腹。坐!坐!”
見張伯父遲疑坐定。
喬伯父開口笑道:“兩年未見,兄體依舊康健。弟,甚喜!”
張伯父操著沙啞的嗓音道:“身體卻也還好,只是這眼力每況愈下,來方抓藥要審上許久。”
喬伯父隨即道:“那要多加調養才是。”
張伯父嘆息道:“唉!人老豈能與命相爭,非草藥所能及也。”
喬伯父提議道:“兄孤身一人,況以後難有不便。兄若不棄,此次可隨我回江南,頤養天年。”
張伯父婉言拒絕道:“我祖居濟南,況年愈老邁。若所處換之,恐身體不適啊!我欲意現招夥計中物色合適人選,賦予家業,照料餘生。終老於此!”
喬伯父恭維道:“兄為人處善,天庇佑之。”
看著他們倆你一言我一語,我也只能獨自品茶,也插不上話。
張伯父話鋒一轉道:“數月前,弟譴來書信,問及安國藥市行情,回信行情大好。現依舊穩定。”
喬伯父謝道:“勞兄長費心了!”
張伯父擺手道:“哎!哪裡!”
突然,張伯父似想起來什麼問道:“哎?對了!你二人是否從城東九通山經過?”
喬父隨之疑問道:“確是從城東而來,何有此問?”
張伯父哀嘆道:“唉!賢弟有所不知,城東八十里外的九通山,近日興起一眾匪患。打家劫舍,是據山為冦啊!”
喬父驚奇道:“嘶···有這等事?那官府為何不派兵前去捉拿?”
張伯父滿臉無奈道:“那匪患不知從哪裡冒出來,人數眾多,又依山傍險。那官府只是張貼通緝告示,並無實質舉措。”
“唉···”
喬伯父一聲長嘆。
張伯父疑問道:“哎?對了!怎麼不見常柱父子同行?”
喬伯父回話道:“哦,前些日子,他隨我去秣陵之行手臂受了傷,現正於莊上療養。二牛則同我們來的時候在東海郡有事耽擱了。如他不日登門,便讓他在兄長處小住,等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