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全身打溼。出發時,我又往衣服裡塞了一塊涼木炭。
一切準備就緒,我倆對視一笑,手挎繩索同步向谷頂而去。
來至谷頂,持續的熱浪炙烤著每寸裸露肌膚,幸虧提前有準備,不然會被立刻灼傷成紅殼大蝦。
此時,原本蔥鬱的樹木,落葉堆積的地面,全部成了包黑炭。樹幹樹枝火勢燎天,林間亮如白晝,目至深遠。
“快走!”
絡腮鬍提醒道。
我們倆弓著腰,迅速繞過燃燒的樹幹,一路向北小跑。
來至懸崖之上,趁著月色,隱隱能看到崖下奔流的河水。
此時的藤蔓繩索栓在哪裡成了問題。左右沒有一塊像樣的石頭。
旁邊倒是有幾棵正在燃燒的松樹,但是總不能栓在樹上吧!那樣,還沒等下到崖底繩子就燒斷了,和自殺有什麼分別?
絡腮鬍也四下尋找無果,急得直撓頭。
崖壁上倒是有藤蔓,如果與之相連怕是不牢靠啊!並且,連線起來也十足危險啊!
這可怎麼辦?這可如何是好啊!
哎?
有了!我急中生智!
我興奮大叫道:“就栓在樹上!咱們把繩子埋在樹根周圍不就行啦!”
絡腮鬍一愣,隨後點頭大讚:“好主意!”
我招呼道:“快挖!”
我沿著樹幹周邊徒手開挖。隨即,絡腮鬍則在另一棵樹下用利劍剷土。
這兒的土質不太硬,我撅著屁股使出了野狗刨土姿勢,不一會兒就挖出了一圈土坑。然後,在樹根與懸崖邊之間又挖出一道土溝。
再看絡腮鬍,此刻已被我落下。
他衝我嘿嘿一笑,當即把寶劍扔在一邊,也學著我的姿勢開挖起來。要不說,專業的還是專業!寶劍這東西砍個人還行,其他一無是處。呃!除了切西瓜以外!
我們倆把藤蔓繩索綁在樹根,然後又用土原封不動埋好,接著把繩子全部甩下懸崖。趴在崖頂往下看了看,確認繩子到底後,我拍了拍手上的土,抓緊繩子就開始正對著崖壁往下爬。
起初心驚膽戰,但一想到此行的重要性,一股無所畏懼的信念便充斥大腦。並且,還平添了份執著與刺激。
再有,小時候經常爬樹了。那田間地頭兒的大樹也有七八米高,上來下去的從來不曾猶豫,我還經常和小夥伴們攀比時效。此時此刻,依然還能聯想到兒時樹上所觀麥浪美景,以及,那股迎面春風。
“不就是幾棵樹的高度嘛!算的了什麼!”
我邊向下爬,邊給自己打著氣。
崖壁凹凸不平的山石正好成了我們的落腳點,這使得我們遂心應手。
絡腮鬍身手矯健,噌噌噌!已下至很深。
我雖然舉步求穩,但也不甘落後!
於是,多少開始顯得毛躁,手腳的配合開始不太協調,逐漸懈怠。
突然!左腳重心踩的石塊鬆動,我本能的想換到右腳,但為時已晚。
左腳一滑,帶動身體四分之三的重量猛的往下墜,正好又是趕上左手離開繩索的間隙,右手由於倉促抓得也是不夠穩,使得身體迅速下陷。
此時,尚處在半空位置。
我心中一震!
要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