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內沒了亮光,只能憑感覺分辨三人所處位置。屋外,再沒半點多餘的雜音。房間內,也就只剩下了幾個人各自的喘息聲。
“秋兒,不要胡亂猜測。去庖廚引罷火種,該燃燈了。”
喬姑娘的話,像是安撫著秋兒略受驚嚇的情緒。
“哦,好的,小姐。”
藉著屋外的餘光,只見秋兒端起竹桌上的油燈走出門外,留二牛哥和喬姑娘還站在原地。
“燈?開關在哪啊?”
我不假思索,脫口而出。
“何為開關?”
二牛哥和喬姑娘異口同聲的問道。
聲音的重疊處,二牛哥厚重的嗓音蓋住了喬姑娘黃鶯般美妙的聲音。
我這才反應過來,現在可是古代啊!哪有什麼開關吶!
今古對比,現代人的生活多元化,完完全全把黑夜利用了起來。一指開關便可以點亮一座城市,複製出白晝。夜市的熙攘叫賣;飯館的推杯嘈雜;通宵的網咖鍵盤不住的敲打;長光穿梭,飛馳的車流;機械不停,燈光通透的車間。城市的霓虹,無限的精彩。
而古代人,只要天一黑,就代表一天徹徹底底結束了。
“開關啊?開關是我們現代人點燈的工具。”
我向他們解釋道。
二牛哥隨即說道:“那把你的工具拿出來看看啊?”
唉!他們的認知層次太低了,這我哪能解釋的清楚啊!只有證明給他們看才行。對了?打火機!
我摸索著床邊的衣物,翻找了半天才想起來,打火機我沒帶在身上,被我上次割完泡沫板又放回後備箱裡了。
我只能遺憾的回答道:“哎,我放在泥浜那兒了。”
“不可能啊!我和秋兒都找遍了。就只有這幾樣!”
二牛哥洪亮的聲音,在黑夜裡更顯突出。
我進一步解釋道:“我說的是泥浜的裡面,應該差不多在···中心位置。”
“荒謬!難道你不知泥浜深處是片沼澤地?家畜誤入其中況不得生,奈何人呢!”
喬姑娘的話顯然很是不相信我。
我再次極力的解釋道:“我用的就是手上的這幾件工具,從沼澤地裡面爬出來的!”
二牛哥質疑道:“你手上的東西如此之輕,怎能託舉起你的重量?”
喬姑娘溫柔問道:“到底是何物件?”
“是三塊泡沫板。”
我話音剛落,秋兒託護著油燈進屋了。
原以為這古代的油燈會很亮,沒想到還沒有過去我小時候點的白蠟燭亮呢!微弱泛黃的亮光,也只能將就照清幾個人的臉龐。
秋兒將油燈放置在竹桌上,火苗隨著秋兒閃動的氣流左右搖擺,燈芯也冒起了一縷黑煙。一股說不出的燈油味,也即刻緩緩飄出。
“這···就是泡什麼板子嗎?”
喬姑娘指著我手上的泡沫板問道。
“泡沫板!這是一種新型材料。”
我邊回答,邊遞給喬姑娘一塊。
“這是何物啊?從未見過。為何會如此輕盈?”
喬姑娘撫摸著泡沫板,然後用雙手試著輕輕按壓。
“這種物質啊···在我們那裡用途很廣泛。一般用來隔溫,作防撞材料,而且浮力也大。簡單來說,就是結實;分量輕;它在水裡更是沉不下去。”
喬姑娘不相信的反問道:“只知木料遇水不會下沉!單憑如此至輕之物,又怎能託舉人力浮於水面?”
“今日天色已晚,明日拿來一試便知。”
二牛哥搶在我前面說道。
“還有這種鐵器,我看過了,確實非同一般。”
二牛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