經歷了算是過命的交情。老袁和矮葫蘆他們兩個跟我才算是真正熟了起來。
行進路上,我有意無意問道:“袁兄,胡兄,你們說的這豫章郡豫章郡的,在什麼地方啊?還有多遠吶?”
老袁停下腳步,衝我吃驚道:“豫章郡你都不知道?”
矮葫蘆則平淡回答道:“武帝時,九江一分為四,其中便有豫章。距吳縣千里之餘。我們目前還需徒步二十多日。”
還是矮葫蘆有點學識,不過,他說了等於白說,什麼九江,武帝呀!我哪裡懂啊!
我也慢慢停下腳步道:“哎!對了!你們幫我看看,我額頭上到底刺的是什麼字。”
老袁譏笑道:“哈哈,這,什麼字你不知?”
我冷臉回駁道:“我又看不見,當然不知道啦!再說,我又不認識你們這兒的字!”
老袁這才收回笑臉:“你不識字啊?難怪,難怪呢!”
矮葫蘆目視前方抬腳邁步,雲淡風輕道:“不用看啦!烙印字跡是個囚徒的‘囚’字!”
啊?我去他大爺!這是,給我紋了個囚啊!哎!算了!轉念想想,也只能這樣了!不管怎麼說,我這也算是有了個免費的個性紋身了!
“還有,合浦是哪兒啊?”
“呃···離豫章郡又有多遠吶?”
“到那邊兒管飯吧?”
一路上,我問了很多,也聊了很多。待我重新審視他們兩個人之後,老袁除了愛佔點小便宜,發覺他也不是太壞,可能是受獄中氣候的影響,才使得他這樣。矮葫蘆平時看著寡言少語,但說起話來有模有樣,頭頭是道。而且,二人卻也彼此重情重義。
經過了歷時一個多月的長途跋涉,終於是到達了他們所說的豫章郡。
據我推斷,現在應該是處於江西境內,這裡整體地勢平坦開闊,水系較為發達。相比蘇市氣溫較低,不知道是不是即將進入冬天的緣故。
豫章郡城牆更為高大遠長,是我目前見過最大的城池。聽矮葫蘆介紹,這座城池一共有七個門之多,而且,每個城門都有專門的用途,押送犯人也有專門的通道。所以,我們便來至東門‘永合門’。
城門外,人員零星。多是些耕種的老農民,進出往來,肩挑背扛。城門樓以及城門口,都駐守有穿甲執戟的哨兵,排排正正,好不威風。
“葉兄弟,沒辦法,還得帶上啊!”
“噢!我懂,我懂!”
說著,老袁似有無奈的將鐵鏈又重新綁回到我的手腕上。
我們剛要入城,這時,一名穿著像是某種職業服飾的年輕人,牽著一匹棕馬迎了過來。
他向我們連忙抱拳執禮道:“請問二位官爺,此人可是從吳縣押解過來的犯人葉生?”
呀?怎麼回事?還有前來接應的,看來我的待遇不一般吶!
矮葫蘆也抱拳回禮道:“正是!請問有何事?”
青年人驚歎道:“哎呀!我可等到你們啦!我都已經在此等候三日了!”
說完,便從行囊中翻出一捆竹簡遞給了我。
“此書信是由喬府交由我代為轉達。並吩咐我務必要交予你手,書信我已送到,三位告辭!”
說完,年輕人上馬而去。
我拿著竹簡一陣疑雲,喬府的信?
“胡兄,你快幫我看看,信裡面是什麼內容。”
矮葫蘆展開書信,仔細的審閱著字跡。
我迫不及待的急切問道:“什麼內容?你快說呀!”
“哦?還是我念給你聽吧!”
矮葫蘆接著清了清嗓子道:“葉兄,與君相別月餘,不知身心可安好。愚兄二牛,因及瑣事纏身,不能前往照護,還望公子見諒。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