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星塵和瑤琴都將目光注視向緣靜方向。
禪林寺方丈此刻先是雙手合十先向四周的信民。
他語氣輕鬆無比道:“多謝諸位……小寺無以為報,今日禪林寺所有收入,將全部捐出。”
“同時,這也是最後一屆禪林廟會,還望各位施主今日盡興。”
人群聞言,不斷有人呼喚道:
“方丈!別走啊!”
“再辦啊!我們願意捐香火錢!”
願力所化的畫面圍繞幾側臨近的人也都看的清楚,紛紛開口呼喊。
緣靜聽著無數挽留的聲音,沒有言語只是靜靜又一鞠躬之後便轉身向偏廳走來。
由於四周有武僧維持秩序,那些試圖湧進的人群紛紛都被阻攔。
兩名築基期的白鬚僧人也轉身而去維持治安。
見到緣靜走來,偏廳內所有被邀請的人都起身走到走廊之上。
“見過諸位施主。”緣靜臉上露出笑容,“勞煩諸位今日受邀來一趟。”
道士神色凝重道:“不用,確實大開眼界,另外也佩服方丈為百姓所做一切。”
緣靜雙手合十,連忙道:“不敢,貧僧也只是為了願力所做,心有愧,不敢領這功勞。”
“行事論跡,不論心,方丈無需如此。”白衣書卷青年開口道,“今日禪林司佛子想來便是一步登天了,恭喜了。”
緣靜苦笑一聲:“如何登天?不過留我師弟一條命罷了。”
瑤琴聞言目光不自然的看向身側的楚星塵,難不成這一回又被他說中了。
他似乎總在這種關鍵時候有奇怪的敏銳感。
緣靜繼續開口解釋道:“我這師弟身懷怪疾,命不久矣,唯有此法是唯一機會,往後修行也再也離不開願力了。”
黃衫美婦皺眉詢問:“那你喚我們來,該不會只是讓我們看方丈您怎麼救師弟的吧?”
“今日請諸位見證,今日我救我師弟,是我禪林寺獨自所為,同中州佛門毫無關聯。”
緣靜的這一句話讓所有人都愣了一下。
不過能被緣靜特邀而來,自然沒有真的笨人,很快就從緣靜說的話中回過味來。
這是同中州佛門鬧不愉快了?
不過緣靜的話並未說完,他停頓了會,讓眾人消化完後才繼續說:
“今日起,緣空被我逐出禪林寺,不再是我禪林寺僧人,和禪林寺再無任何瓜葛,緣分已盡。”
緣靜說完,雙手合十行禮之後,便瀟灑的轉身離去。
留下走廊眾人面面相覷。
道士疑惑道:“這和尚是什麼意思?”
白衣青年目光看了兩眼離去的緣靜,似是想明白了什麼,輕笑一聲,也轉身離開。
隨著白衣青年的離開,看完這場盛大表演的貴賓也無過多交流,開始分別離開。
畢竟他們要做的不是決定,而是報告。
很快,偏廳走廊走的只剩下楚星塵四人。
見沒了外人,楚星塵感嘆開口:“說是做師兄,倒不如說是做的父親。”
瑤琴輕輕點頭,認同了這一句話。
緣靜這幾句話極為精簡。
緣空是被渝州城禪林司所救和中州佛門無關,這代表著緣空並不承情中州佛門。
然而緣空又被逐出禪林寺,這代表著緣空和禪林寺自此起也再無關聯。
禪林寺作為中州分脈之一,自然會被中州大佛門掌控。
但隨著方丈話音落下,卻再也控制不了被逐出師門的緣空。
緣空唯一能被束縛住的枷鎖也被緣靜親手解開。
雖然不懂緣靜為何如此擔憂中州佛門插手緣空,但一顆對於緣空的慈愛之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