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士奇的大小,是一隻黑狗,叫喚的聲音不小,不過叫兩聲就不叫了,每到這個時候阿虎就過去踹狗一腳,狗無奈的繼續對著樹屋狂吠:“汪汪汪,嗷嗚嗷嗚!!汪汪!”
二樓的窗戶,厲沉坐在那裡居高臨下的看著阿虎。
阿虎這會臉上的腫包都沒消下去呢,就氣的指著鼻子:“厲沉,你個小瘸子你敢算計我,你是故意的是不是,你故意在學校和其他同學分享你家的果子,然後就是不給我吃,又在你家菜園子裡設計陷阱就是為了害我是不是!你這個壞種,你就是個天生的壞種!你是為了報復我以前打球的時候推你是不是?!”
人高馬大的阿虎急敗壞的喊著,坐在二樓窗戶處的厲沉不動聲色。
年幼的三歲孩子面上平靜如波,夜幕降臨,他坐在黑暗中低頭,五官深邃下巴的線條削瘦有形,男孩居高臨下的看著阿虎,彷彿在看一場鬧劇。
阿虎頂著豬頭臉原地跳腳叫嚷:“我說的沒錯吧,你個壞種,是不是讓我給猜對了?”
厲沉將他無能狂怒的模樣收入眼底,男孩明明被罵了卻不生氣,他的嘴角勾起了一抹笑容來,張開唇,像是肆無忌憚又囂張的挑釁,無聲的做出口型來:“那又怎樣?”
“你!!!”阿虎氣的差點要發狂了,他衝過去拍門:“旺財給我撞門!壞東西你給我出來,我爸爸他果然沒說錯,你們全家都不是什麼好東西,你爸爸就是個人盡可夫的蕩夫所以教育出你和厲碎碎兩個壞種,你個小瘸子敢算計我,你知不知道我表叔可是參軍要回來了,你們沒爹我可有,到時候我讓我爹找表叔,他是軍官,你們完了,等我表叔回來我非得……”
“砰!”
就在阿虎瘋狂的拍門時,一聲巨響在他的耳畔炸開。
是黑狗的悽慘的叫聲。
當阿虎側目看的時候,就看到了被釘在門上的中了刀的狗子的腿,那把刀將要撞門的狗釘在原地,在夜色下甚至還泛著寒光,刀身因為力的作用甚至在微微的晃動著,刀面上的寒光印在阿虎因為恐懼而瞪大的眼睛,僅僅只差一點,如果這把刀插的不是門,是他的腦袋……
“吱呀”
是院門被開啟的聲音。
阿虎還未回頭,可是他的背後已經出了一層冷汗,緩緩的轉過身去,就看到了在月色下邁步進來的男人。
那是一個身形高大的男人,他穿著銀色盔甲軍靴踩在了院子裡的碎石上,他的步伐堅定,月光灑落在他的肩上,厲凌風英俊的臉上英武的劍眉和深邃立體的五官讓他看起來極為的莊嚴,凌厲的下顎線和盔甲冰冷的寒光是一種不怒自威的壓迫感,他甚至還未發一言,但是常年在戰場上的肅殺氣,過於強大的強者光是氣勢卻已經足夠令人不敢動彈。
厲凌風停在阿虎的面前,聲音低沉卻又帶著森寒:“你要讓誰完了?”
阿虎目瞪口呆的看著眼前的人,在厲凌風的面前他甚至連一句完整的話都說不出來,側目看了一眼自己的狗。
“旺財……”阿虎用著最後的力氣試圖喊它:“救……”
剛剛還囂張衝門喊的黑狗倒在一邊,雖然中了刀上沒死,這種刀傷對於魔獸來說並不致命,甚至養養就會好,但是旺財只是聰明的狗,這會整隻狗都伏低了身子,小聲的哼唧了一聲後,甚至連猶豫都沒有甚至瘸著退離阿虎遠了幾步!
阿虎瞪大了眼睛:“旺財!”
旺財像是耳朵聾了一般又拖著腿離遠了些。
阿虎的內心陷入了絕望,他扭過臉來,就對上了厲凌風的眸子,那是一雙冷漠的猶如寒冰般的眸子,看待自己的時候就像是在看待什麼死物一般,他嚇的哆哆嗦嗦的,整個豬頭上五官都縮在了一起,帶著些哭腔的詢問:“你是誰?”
厲凌風修長的腿踩在臺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