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后覺得皇帝既然不厭煩任慈,加上她這會兒病的不輕,他總是不會拒絕,因為皇帝不可能為了一個外面的女人,氣死親娘不是?
誰知道讓人意外的是,皇帝卻道,「母后,林氏可以暫時不入宮,但是這皇后道卻不能隨意冊封。」
「什麼叫隨意?好呀,我看你是想看著我死在你前面不是?」原本這幾年母子倆一直都在彼此試探較量,但到底還是母子,不願意撕破臉,表面看著倒也安穩,但其實內裡波濤洶湧的很。
這一次,太后看到趙恆想辦法說服了朝臣,冊封了林氏,頓時就生出危機感來,她以為不可能的阻礙居然就這麼輕易的解決了,所以下定了決心,一定要讓皇帝立任慈為後的。
「母后,兒子什麼都可以答應您,但是這件事絕對不行。」皇帝道。
一時兩個人之間陷入了僵局,誰也沒想到,皇帝居然堅持不肯立後,兩個人吵起來,太后還會把藥灑在皇帝是臉上,但就是這樣,皇帝也沒有鬆動一分。
眼看太后的病越來越重,太醫們都慌了。
皇帝心煩的不行,卻又找不到辦法,見太后喝藥後睡了過去,就走到了院子裡準備喘一口氣,他已經衣不解帶的伺候了好幾日,整個人都非常的疲憊。
正在院子裡看太后種的茶花,那花香芬芳,倒也怡人,漸漸的讓他放鬆了幾分,忽然間就聽到了後面傳來腳步聲,一回頭居然是任慈。
任慈和其他想要攀附上他的女子不同,只要他在就會避嫌,偶爾在一個屋裡,那也是餵藥的時候,實在是走不開,不過滿屋子的宮女太監,倒也沒什麼。
這也是讓皇帝對她改觀的原因。
說起來兩個人算是表兄妹,要是任慈在京城裡長大,想來也是十分親厚的關係了。
任慈馬上就低下頭來,說道,「陛下從早上就沒喝過一口水了。」說著叫宮女端來茶水,放在一旁的石桌上。
皇帝還真是渴了,坐在了石凳上,舉起茶水喝了一口,那溫度剛剛好,可見任慈的心意,他知道任慈不會莫名湊上來,肯定是有事,說道,「你有什麼話直說就是。」
任慈躊躇了下,道,「小女實在是不忍心看著陛下和娘娘為了立後的事情反目,而太后娘娘屬意的人選還是小女,這讓小女更是有些羞愧。」
皇帝倒也不討厭任慈,說道,「不是你,也是旁人,她就是不會讓朕如意而已。」提起前面兩任皇后,皇帝多少也是有怨言的。
任慈自然是不敢再皇帝前面議論太后,只當沒有聽到這個抱怨,說道,「小女有個想法,不知道……」
皇帝的目光突然間就目光銳利了起來,他心中想著,果然,就算是看著如何不在乎權勢富貴的任慈,到底也躲不過?
結果聽任慈說道,「陛下,承蒙太后娘娘青眼,抬舉小女,讓小女心中感激萬分,自從祖父過世之後,太后娘娘一直對我視如己出,小女當真不如到如何報答,但是立後這件事卻是萬萬不可。」
「你就沒想過?」
「這宮裡,德妃娘娘跟著陛下最久,而林夫人也給陛下誕下了二子一女,都是有功勞之人,怎麼也輪不到小女呀,而且小女何德何能坐上那個位置?」任慈苦笑。
皇帝這才點頭,任慈見了鬆了一口氣,繼續說道,「但是這件事僵持下去也不是辦法,您早上也聽太醫說了,這病最是怕鬱結於心…… 小女鬥膽說一句,您和太后都各退一步,不如立了德妃如何?她在宮裡許久,又誕下三公主,這些年也來勤勤懇懇的。」
任慈說完再去看皇帝,見他緊皺眉頭,顯然覺得不妥,心中忍不住嘆氣,別看皇帝只封了林瑤一個妃位,但看這神態,顯然這後衛是為她以後準備的。
皇帝沒有鬆口,任慈自然也不敢繼續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