呂嬤嬤想了前因後果,一下子就明白了。
太后站了起來, 說道, 「筆墨伺候吧。」
當初齊如珍是被太后幾乎趕著一般出的宮, 在京城裡頗為狼狽, 呂嬤嬤覺得要是她的話, 就應該受不住直接回去了,結果齊如珍卻是又時常的去國公府, 一來二去的就有了幾分傳聞,但又有什麼用?太后喊了國公夫人入宮一次,國公夫人就不敢再次招待齊如珍了。
後來齊如珍想來也是走投無路了, 終於灰溜溜的出了京城。
呂嬤嬤就知道了, 太后又要責罰齊如珍了, 果然太后下了懿旨,撤掉了齊如珍郡主的稱號,至於罪名則是欺上瞞下,品行不端。
一個女子,最為重要的自然是品性,呂嬤嬤可見齊如珍的艱難了。
國公夫人回去之後,越想越是覺得奇怪,因為太后一直在詢問這雙面繡到底是誰繡的,只是雲付不肯說,她自然也是不知道。
等著後來知道太后下的懿旨,又聽聞之前齊如珍送上來的繡品是找人代繡的,就一下子就明白了。
過了壽,雲付就會該去了,但是他實在是不想走,西北風大呀,吃的也不好,那裡的水也不好喝,之前想著做出一番成就來,可以得到林瑤的青眼,結果回來一瞧,好傢夥…… 連身孕都有了。
但是他做事也不喜歡半途而廢,怏怏的準備下東西準備走了,林瑤知道他要去西北之後,倒是給他送了不少東西。
雲付原本沮喪的心情,等著看到這些食物,頓時就高興了起來,都是他喜歡吃的,並且容易攜帶的,特別是幾樣榨菜,他就隨口抱怨了下,那邊的飯難吃,要是有林瑤做的榨菜就好多了,結果這會兒光是榨菜就兩個小罈子,看著時間應該是他剛回來的時候就給他醃上了。
還有魚乾,臘肉,臘腸,都是容易攜帶的。
雲付收到吃食,眼淚汪汪的,覺得林瑤如今身子不便還要做這些,實在是叫他感動,原本覺得要去西北受罪,如今卻是又生出幾分想要做出成績來的心情,不能讓林瑤失望。
國公夫人是這時候來的,她還沒進來就卡到了那許多吃食,兩罈子的榨菜,還有其他乾貨,那罈子顯然是用店裡的做的,因為上面寫了林字,所以國公夫人都不用問也知道,這是林瑤做的。
一時忍不住想著,到底還是心疼,不然也不會送來這許多,不過她這會兒有了身孕…… 一想到這些,頓時就覺得有些不忍心了起來,一個女子有了身孕卻不被夫家知道,還要一個人扛起營生來不說,孩子他爹還要出遠門去了。
國公夫人最是心軟的,一邊覺得林瑤有些可憐,一邊又覺得兩個人不合適,就算是她同意了,其他人也不會同意,幾個兒媳婦也不會高興,到時候說不定太后也會出面制止。
「娘,你怎麼嘆氣?」
雲付這會兒恨不得馬上就收拾好東西,然後去跟林瑤道別,還要好好謝謝她送來的吃食,結果就看到國公夫人過來,只是她是個藏不住心事的,一看就是愁眉不展的模樣。
「我就是來問問你,那個繡品到底是出自於誰的手筆?」
「我不知道!」雲付馬上就警覺的說道。
國公夫人打了下雲付,疼的他哎呦一生的,又聽國公夫人說道,「這件事你還是老老實實的告訴我。」隨後就把宮裡的見聞給雲付說了,他一聽就急了,說道,「娘,我真不知道。」
國公夫人也是無奈,別看雲付這一副做事不著調的樣子,但是他要想瞞著什麼,是打死也不會說的,倒是有些脾氣。
雲付見國公夫人要發作了,一時著急,隨口從那些吃食中摸了個魚乾,塞入了國公夫人的嘴裡。
「這什麼…… 」國公夫人一開始倒是十分的生氣,但是等著吃到了嘴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