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剛才還是氣勢洶洶的向東至突然間就像是沒了脾氣的貓,瞄了眼林瑤,卻見她頭也不抬的說道,「不行,不能喝酒!」
向東至不服道,「怎麼就不能喝了,我這不是剛停了藥?蔡郎中說先養養,再過半個月繼續用藥,而且蔡郎中說適當的小酌能調理身體。」
林瑤道,「就是不行。」
「嘿呀?那蔡郎中都說我能喝,你就偏不讓,我瞧著你是故意的不是?」
林瑤就把菜刀一丟,指了指上面的豆腐絲,答非所問的問道,「您說這切的跟筷子一般粗?」
原來在這裡等著他呢?向東至沒好氣的瞪了眼林瑤,道,「是切的不錯,我是說的誇張了點,但是沒見過你這般記仇的,那麼多當徒弟,誰不是對師父共恭恭敬敬的,就你居然還敢跟師父頂嘴!」
趙恆瞧見了,馬上就在一旁拆了個酒壺上的封條,頓時一股酒香就飄了出來。
向東至自然聞到了,馬上就默了下,憋了一會兒,這才別彆扭扭的說道,「其實切的不錯,行了,今天就到這了。」然後小心翼翼的問道,「我能喝了不?」
林瑤一副勉為其難的模樣,道,「只能喝一小杯。」
「一小杯也行!哈哈哈……」
趙恆和林瑤對視了一眼,一個神色溫柔,一個滿含笑意,倒是十分的默契。
趙恆就陪著向東至喝酒,他喝一杯,向東至喝一口,不過就這向東至已經十分滿足了,這些日子被林瑤管的,一口酒都不讓喝。
林瑤收拾了一番,就去廚房裡做甜湯了,早上泡好的紅豆,這會兒都已經發泡好了,倒入砂鍋中煮,又拿了一小碗的糯米出來,團成圓子,等著煮了半個時辰,水乾的差不多,再加入水,放入圓子,一同煮起來。
水幹了一半,圓子熟了就可以關火了,最後撒入半勺糖,糯米豆沙甜湯就成了。
雖然向東至喝的很小心翼翼,但是一小杯很快就見底了,趙恆見了瞧了眼外面,見林瑤在廚房裡,自然看不到這邊,又給向東至斟了一杯酒…… 兩個人對視了一眼,場面有那麼一剎那的安靜,向東至抿了抿嘴,實在是想喝,但是又怕林瑤生氣。
「這不是不讓喝!」先冬至話雖然這麼說,但卻一直盯著那酒杯,像是怕趙恆誤會一般,道,「我跟你說,我不是怕我徒弟,我可一點都不怕她,就是別看她平日裡很好說話的樣子,這發起脾氣來,可真是…… 我還當就我脾氣爆,她比我還爆,氣性不小。」
向東至可是還記得,第一次叫林瑤發現他偷喝酒,林瑤也沒發脾氣,就盯著他說要出師,以後就當他沒收過她這個徒弟,然後真就走了。
那之後半個月都沒來,他才知道林瑤是當真的…… 向東至也不知道怎麼說,摸了摸林瑤叫人給他重新做的蕎麥枕頭,當時還說這東西醒腦,總之枕著確實是舒服,當時也不知道什麼心情,就很不是滋味,他把這歸結為,人老了之後真就太容易心軟了,最後還是主動低頭,叫人去給林瑤送了信兒過去。
那之後兩個人之間就好像是達成了某種默契,對於喝酒的事情,向東至一直都十分遵守。
趙恆道,「那蔡郎中不是說可以喝兩杯?」
向東至眼睛一亮,趙恆又道,「阿瑤雖然是為了您好,但她又不是郎中,也不能事事都聽從不是?」
「三公子,我第一次見你的時候就覺得你這個人不錯。」
趙恆挑眉道,「您第一次見我的時候,不是要菜刀砍我來著?」
前陣子趙恆終於抽了空出來看林瑤,但是也就能說幾句話,馬上就要趕回宮裡去,當時向東至也在。
向東至是個暴脾氣,還當趙恆欺負林瑤是個下堂女,想要欺辱她,直接就拿起菜刀來要砍趙恆,還是林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