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會兒自然不會阻攔, 道,「你快去吧,不用管我。」
高掌櫃在路上就聽夥計說完了事情的來龍去脈,冷著臉道,「又是這個錢博東這狗東西,仗著身後有個顧家,用盡下作的手段斂財,旁人就算照搬那也不會這般明目張膽,他卻這般高調,早晚會出事!」
一路疾跑,到了酒樓門口就發現對面錢記火鍋已經開了張,牌子上掛著喜慶的紅布條,地上滿是炮竹的殘留,人來人往的好不熱鬧。
而另一邊卻是冷冷清清的,在進店裡一看,客人只有平時的一半。
高掌櫃的問道,「東家呢?」
「那錢老闆把切肉的廚子都挖走了,夫人沒辦法,自己切了會兒,但是現在客人雖然不多,也有二十多桌了,根本就切不過來,不要說還要做鍋底呢?」夥計說道這裡,指了指後面,道,「所以夫人就去請向老爺子去了。」
高掌櫃聽了嘆氣,道,「向老爺子早就封刀了,哎,夫人去求了也是無用。」話雖然這般說,卻還是跟著夥計去了後院。
剛走到後院就聽到向東至的吼聲,「你這是反了天了,居然敢跟師父說這話?我老早就封刀了,如何能幫你?」
高掌櫃的頓時就停住腳步,怕是進去讓林瑤尷尬,結果聽林瑤說道,「我無依無靠的,唯一能指望得上的就是師父您,您要不管我了,那還堅持什麼?酒樓我也不開了,關了鋪子就專心跟著您學做菜。」
「這就對了!什麼破火鍋,早就該關了,哪裡有我們向家菜講究好吃?」
林瑤又道,「師父,我能用一個月的時間把向家菜學會嗎?」
「你又異想天開什麼?」向東至氣道。
林瑤道,「這酒樓開不下去了,也沒錢給您買藥了…… 怕是您的身體一日不如一日的,您這還不得快點教我?。」
向東至氣的跳腳,「有你這麼咒師父的?我瞧著你就是盼著我早點死!」
林瑤卻紋絲不動,繼續說道,「您前幾天在馮家定的那幾罈子二十年花雕酒也得去退了,畢竟沒有了營收,也付不起尾款了。」
向東至,「……」
高掌櫃原本還怕師徒倆吵架,不是他這個人喜歡在後面嚼舌根,是向東至這個人,實在是難相處,挑剔,固執,事兒多,還十分的吝嗇。
要不是向東至對他有知遇之恩,他一直記掛著這份恩情,衝著他這脾氣也不會回來的。
這會兒聽了林瑤的話差點笑出聲來,想著這向老爺子還是遇到了剋星了。
「還有我上次送您的那一隻紅頂大將軍呢?徒弟已經是負債纍纍了,只能對不住師父了,拿去賣了抵債去!」
紅頂大將軍是一隻蛐蛐,林瑤一直擔心向東至一個人無聊,畢竟他無兒無女的,她又時常不在…… 後來知道他喜歡鬥蛐蛐就給他買了這麼一隻蛐蛐,也不便宜,花了她一百兩的銀子。
向東至終於急了,喊道,「你賣它幹嘛!」
「那您給我籌銀子還債?」
向東至,「……」
林瑤又道,「要不把店鋪租住去,雖然銀子不多,但是好歹也能抵擋一些。」
「你入門之後不是背了祖訓?咱們向家有規矩,這鋪子是向家的根,不得出賣,也不得出租!」向東至氣的喊道。
「那反正情況就是這樣,您說怎麼辦吧!」
向東至氣的在院子裡背手而立走了好幾圈,也沒有個表態,林瑤就起身去屋裡,搬了蛐蛐出來,這可把老頭子臉都嚇白了。
「哪裡有你這樣的徒弟,送了師父禮物,居然還能要回去!」向東至喊著,搶過蛐蛐盒,很是緊張的護在手心裡,最後無奈的說道,「行行,都聽你的,我這收的什麼徒弟?」
林瑤聽了頓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