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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還挺了解這些人的,你這辦案思路確實不一般,很新奇,好好幹吧,我相信你。”
魏明算是上一屆的新科進士, 他也是初入官場,任期還未滿。
讓左禮很意外的是,從魏明到容縣到今天也有兩年多了,但他不管遇到什麼事情都很淡定, 更是從未犯過錯。
那麼多兄弟家人, 在縣裡那是一點存在感都沒有,更沒有什麼不好的傳言。
上能解決百姓矛盾, 下能約束好家裡人, 左禮看著魏明,忽然覺得這人天生就是吃這碗飯, 初入官場完全不輸那些老油條,日後肯定有前途。
約束家人,看著簡單,實則很難,人都有私心,要跟家裡那些長輩相處, 把他們都哄好,這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比如他當年, 母親為了舅舅家那個不爭氣的,逼著他在縣衙給謀個差事,他拒絕,結果母親就要上吊。
這要是給人知道, 他的仕途肯定要毀了, 別人不管什麼原因,只會說他不孝順長輩。
最後不得已讓妻子的孃家出面, 給那不爭氣的表弟找了個管事的職位, 月銀還給雙倍的, 這才打發了。
母親去世後,他直接跟那邊斷了來往。
“多謝大人賞識。”
魏明永遠是這麼不卑不抗,進退有度,左禮拍了拍他的肩膀,轉身就走了。
事實證明,魏明的法子還是有用的,不到五天,這二人來了縣衙,隨後把自己知道的全部都招了。
“你確定那夥賊人跟郝家有關係。”
這才是魏明最關心的,他當初就是覺得這是郝老爺想轉移視線,有錢能使鬼推磨這句話可不是一句空話。
“確定,那日我看見了郝家管家,而且那幾個黑衣人裡,有一個是梁家米鋪曾經的活計。”
“他去賭錢也是我們二人暗地裡挑唆的,說是運氣好賭錢贏了才在縣裡買了宅子,他那時候走投無路,當真了,後來也去了,但被人做局,輸了一大筆,在後來我就不怎麼清楚了。”
“不過街上的畫像我認出來了,那就是他,錯不了,所以他們絕對是有關係的。”
男子跪在下首,外表看著還好,內裡都是傷痕,好不容易避開那些縣衙的人,用暗號聯絡了老大,結果等待二人的確實一頓毒打和拷問。
二人也算是跟著幹了好幾年,經此一事直接寒心,本想著直接跑路,但出不了城,萬般思索下來了這縣衙,在怎麼樣也比在家裡能安全一點。
沒了信任,他們隨時有可能喪命於此。
就是坐牢,他們也認了,之前談好的銀錢肯定也沒份了,眼下不如保全自己的好,希望官府能給個輕判。
“可有實質的證據。”
“有,哪家賭場名義上是李家的,背後老闆是郝家,賭場的掌櫃也知道,大人可以去查問。”
魏明聞言點了點頭,隨後讓人直接給這二人下大獄,等候審判,眼下的監牢,早已經不是那昔日的監牢了,內裡的守衛獄卒已經換了一批人了,都是那年輕力壯的。
現在想越獄,劫獄,比登天還難。
魏明拿著口供隨後去了左禮的書房,他也看著桌上的畫像發愁呢。
“大人,這程缸是一個突破口,還有一家賭場的老闆也是一個突破口。”
左禮看完了二人的口供,聞言點了點頭。
“把這賭場也監視下來吧,在讓人把賭場老闆找過來。”
“是。”
“這是什麼?”
桌上一封紅色的請柬,吸引了魏明的注意力。
“郝老爺送來的,說是請我去他家馬場賽馬。”
“你放心,我會去的,也會帶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