帶人過來,自然就要先把事情都解釋清楚。
男人受的傷很嚴重,纏著紗布的手臂不斷的滲出血,臉青唇白,虛弱的氣息看著像是下一秒就要立刻暈過去。
陸知衡眸色暗了暗,將男人上下打量了一番,緩緩開口:“和徐阿姨一類人?”
徐舞眼神遲疑了一下,不著痕跡的點了點頭。
陸知衡明白了。
既然是徐阿姨要幫的人,都已經送上門來了,他也沒必要直接將人往外推。
“那就進來吧,我給家庭醫生打個電話。”
“嗯。”
徐舞扶著男人慢慢的往陸宅裡面走,經過身邊的時候男人勉強的說出一聲“謝謝”。
陸知衡也沒在意,與往常一樣出去晨跑。
可出了門才想起,他應該叫上小乖的。
可惜了,又讓小乖逃開一天的晨跑了。
“安熾,你先坐著,我幫你清理傷口。”
安熾和徐舞原本都是組織高層裡的人,只不過,徐舞向來不喜歡被約束,當初時間一到,她就立馬和組織解除了任何關係,但同樣也被限制了行走。
自從離開了f國,再加上有陸知衡的幫助,那邊的人也不敢妄動,畢竟在京都,那些人還是有幾分忌諱著陸知衡。
這幾天在外面走動,徐舞只想著將藏在京都的暗樁全都挑了。
卻沒有料到竟然會遇到安熾。
若不是她趕過去及時,恐怕安熾受的傷會更重。
“你現在感覺怎麼樣?”
將傷口全都清理了一遍,又包紮好了,徐舞才鬆了口氣。
安熾搖了搖頭,他知道自己這副身體,恐怕是活不長了,若不是他一時鬆懈,太過於相信那些人,自己也不會走到這種地步。
“小舞,你你的決定是對的。”
十幾年前,他就已經和徐舞相識,不過後來兩人為了避免麻煩,又察覺到自身的異樣,與其他人不同,便接受了邀請一同進入了組織,本以為想著能夠藉此學會控制自己的能力,卻沒想到竟是被人特意設下陷阱擺了一道,還差點連性命都丟了。
安熾苦著臉,眼裡極快的閃過一抹傷痛:“這次若不是你,恐怕我都要去閻王殿報道了。”
“你不該這麼莽撞的。”
徐舞神色淡淡的開口,“你不應該離開f國,那些人會讓你來京都,不過就是想用你來牽制我,只不過,他們似乎失算了,以為我徐舞還是以前那個傻傻又好騙的小姑娘。”
安熾被她後面的話逗笑了,不經意的扯到了傷口。
徐舞蹙了蹙眉頭,接下來也沒有繼續說什麼了。
沒多久,家庭醫生上門了。
家庭醫生姓馮,是陸知衡從醫學研究所裡重薪挖回來的教授。
見到安熾的背脊上的傷口,馮醫生不由得倒吸了口氣:“小夥子,你這樣可不行啊,就算自己不想好好的,那也別讓自己家人們傷心難過啊。”
依馮醫生的眼力,一看就知道是被人用利器劃傷的。
安熾突然抬眼看了徐舞一眼,見她臉色冷冷清清的緊抿著唇。
“我知道了。”
他回答了馮醫生的話。
馮醫生滿意了:“知道就好。”
由於背脊的傷口太多,當馮醫生弄好之後,安熾差不多就要被包紮成木乃伊,接下來又行走不便。
站在一旁表情嚴肅的徐舞突然笑了出來,“需要我幫你準備一輛輪椅嗎?”
“不需要,你別來刺激我!”
處理好了傷口,馮醫生提出要離開了。
正巧陸知衡剛從外面小跑回來,一身都是濃濃的汗味。
剛想回房間換身衣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