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酒杯破碎的聲音驚動了站在不遠處的賓客,紛紛轉身朝著這邊看來。
這邊的燈光較暗,眾人也看得不清楚,隱約只見到兩個女人站在沙發前。
地上還有破碎的酒杯,至於被灑了滿身紅酒的童巧巧靠近最暗的角落,自然就被他們忽略了。
在場有人認出了池雪,疑惑出聲:“池小姐?你們那邊發生什麼事了?”
見驚動了其他人,池雪臉色微僵,露出了尷尬又不失得體的笑容,應道:“很抱歉,我剛剛手滑,不小心摔了酒杯。”
眾人露出原來如此的神色,也就不再往這邊看了,繼續與身邊的人交談。
畢竟,這一場宴會來的都是高階貴氣的各行各業老闆,誰都想拉近關係。
見狀,池雪松了一口氣,有些擔憂的拉著安竹的手,“安竹,我們還是走吧,就不要跟一隻寵物貓過不去了,要是鬧大了,大家臉上也不好看,更何況,斯托爾家族的人也差不多時間到場了。”
“走什麼走!”安竹猛地甩開她的手,惡狠狠的盯著渾身溼透了的童巧巧,宛若潑婦般低吼,“我還要向她主人索賠!我倒是要看看哪家的小姐能養出這麼惡毒的寵物貓!”
這女人居然說她惡毒?
童巧巧瞪圓雙眸,渾身毛髮都要炸了,無緣無故被灑了一身,鬧得她現在渾身都不舒服,這她都還沒跟這女人算賬呢,還敢說要索賠?
呵,要不是怕給飼主惹出麻煩,童巧巧真想不管不顧的衝上去抓她一臉,問問她到底是誰惡毒?
聽到好友說要索賠,池雪臉色有些為難,人是她帶進來的,更何況,她父親並沒有到場,若這次真的跟一隻寵物貓過不去,還找上貓的主人索賠,恐怕,京都明日的頭條就是她跟安竹了。
到最後,還會鬧得整個京都的人都認為她池雪和安竹心胸狹窄,連一隻貓都容忍不了了。
一想到會是這樣的後果,池雪臉色漸漸變得難看,她不能讓這件事傳出去毀了她的名聲。
她掃了一眼躲在一旁顯得可憐又無辜的折耳貓,態度強硬的拉起安竹的手,要拉著她往外走,一反平常的溫柔語氣,“安竹,我們走,不能再留在這裡了,況且,你手臂上的傷也要去醫院看看,這隻貓也受到教訓了,要是被她主人知道我們這麼對她養的貓,恐怕也不會善罷甘休。”
此時的安竹心裡正憋著火氣,哪裡聽得進她的話,反而神色不屑的道:“不會善罷甘休?哼,我安竹今日就把話擱這兒了,見不到她主人,拿不到索賠,我是不會走的!”
她話音剛落,一道冷冽的嗓音從身後響起,“那也要看你走不走得了!”
冰冷的語氣彷彿透入心扉,安竹和池雪兩人同時轉過頭,一眼就見到站在不遠處的陸知衡,眼神冰冷的看著她們。
池雪美眸一閃,掛在嘴角的笑意頓時僵住。
想起剛剛這人說的話,那宛若冰霜的語氣,安竹不禁渾身一顫。
童巧巧扭過頭,見到那抹修長而挺拔的身影,頓時眼睛一亮。
她身形靈活的跑到陸知衡的腳下,渾身溼噠噠的毛髮此時顯得更加狼狽,“喵嗚~”
淺淺的嗚咽帶著委屈彷彿落在陸知衡的心頭,他彎下腰,絲毫不顧童巧巧身上髒兮兮的液體,輕柔的將她抱了起來。
濃重的酒味飄入鼻翼,陸知衡頓時眸色一沉,冷眼看向站著的那兩人,心底壓抑著怒火,低沉的聲音沒有一絲起伏:“這是誰潑的?”